苦羅裕一把抓住他要提著酒壺的手,笑道:“多謝了,不敢叨擾。”
這人卻是個練家子,羅裕的手扶上他的手腕的時候習慣性的用上了內力,提著酒壺的手還要往下傾,可是羅裕哪裏會讓他倒下去。
兩人相持著半響,那人忽然惱了,怒道:“你這人毫不領情,在下是一番好意,你不領情也就算了,還將在下的手弄傷了。”
故羅裕暗自心驚,他剛剛力道使的巧,並不會傷到他分毫,何以這人竟要如此說,連忙鬆開手。
卻見那人的手腕上流出鮮血來。
羅裕的手掌心卻是幹淨的沒有半點血跡,原來這人竟趁著羅裕的手離去的瞬間,自己割破了手腕流出血來。
便冷笑道:“恐怕不是在下不領情,而是你別有用心吧。”說著亮出自己幹淨的手掌。
“你這人真不是個爽利人,做了就做了,有什麼不敢承認的,肯定是剛剛偷偷的擦去了,可憐我的一片好心竟被當成了驢肝肺,這有些人啊,感情連畜生都不如,狗得了一根骨頭還知道搖搖頭感謝一下呢。”那人將酒壺碰的摔在桌子上。
這明顯的是找事兒呢。
風溪聽他罵罵咧咧,心裏惱怒,白綾出袖,那人的手掌不由的朝著自己的臉摑去。
“有些人雖然長了一張嘴,但卻是個吃貨。”
這一下讓那桌上的人都站了起來,齊刷刷的抽出兵器。
“敢辱罵我們弟兄,就是跟我們過不去。”
風溪冷笑道:“尋釁滋事何苦還要這麼多借口。”說話間已是做好了動手的準備,卻被羅裕一把按了下來,道:“阿溪,我來就好。”
大堂內一陣兵器相交的聲音,幾乎是毫不費力的眾人已是趴了滿地。
羅裕不想傷人,大喝道:“滾。”
地上的人連忙爬起來,臨走還不忘威脅:“你們等著,給我等著。”躬身縮背的出了客棧的範圍,眾人的腰身都變的很直,相互笑著點點頭。
小二看著滿地的桌子碎片,再看看羅裕,既不想賠本,也不想挨揍。
“夠了嗎?”羅裕扔出一錠銀子,穩穩的落在櫃台上。
“夠了,夠了,小人馬上給二位上茶。”
有了銀子,一切都好辦。
說話間,一壺新沏的茶水已是端上了桌,在兩個嶄新的杯子裏都蓄滿了茶水,堆了滿臉的笑容:“二位想吃些什麼,小店雖小,可在這吃上絕不含糊。”
羅裕道:“挑你們拿手的小菜先端上來嚐嚐。”
“好嘞,客官稍候,馬上就好。”
風溪看著小二忙忙的離去,這大堂內空蕩蕩的就剩下他們兩個人,便笑道:“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說著手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正要抿一口,解解渾身的疲勞,忽然一顆石子飛來將她手裏的茶水打落。
風溪吃了一驚,羅裕已追出了門去,隻見一道背影消失在白茫茫的地麵上,顯然是輕功不弱。他怕這是調虎離山之機,便沒有出去追,回到客棧,隻見風溪緊緊的盯著地麵的茶水。
“阿溪,怎麼了?”茶水一觸到地麵,便冒出大量的泡沫,這茶水裏竟下了毒。
羅裕一時反應過來,原來剛剛的一幕是為了迷惑他們,讓他們掉以輕心,不再提防這茶水。
風溪抬頭的瞬間,隻覺得眼前一陣模糊,不由的閉上了眼睛。
“阿溪,你又開不見了麼?”羅裕連忙扶住她,急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