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鳳藻宮,心裏舒坦了一些,其實桑初瑤出門後被九公公帶走的事她清清楚楚,若是九公公這會子對她隱瞞,她便會覺得事情有異,可是他竟然親口說出來,那太後也不好懷疑什麼了,這才真正把注意力放在桑初瑤的主意上,皺著眉頭說道:“哀家倒是聽說過外族有撞天婚的習俗,卻沒有聽說過花嫁的。”

“桑二小姐的意思是,兩份一樣的花種,一份給南詔王,一份給項少爺,若是誰的花種發了芽,便說明她與此人是上天注定的眷屬,如此一來便是天意,她也自然遵從天意婚嫁。”九公公往太後身邊走了一步開口說道,見太後眉頭依然緊鎖,又輕聲說道:“其實依奴才看,桑二小姐是想看看南詔王和項少爺哪一位對她更上心,所以才想出這樣的法子的。”

“哦?此話怎麼講?”太後挑眉問道。

“太後您看,南詔王和項少爺,兩位都說非桑二小姐不娶,可是這都是嘴上說說的,俗話說的好,男人的話靠的住,那母豬都會上樹了,所以桑二小姐自然不敢輕易相信他們說的話,這才相處這樣的法子來試他們的。”九公公說道。

“嗬嗬,倒是有些道理。”太後聞言嗬嗬的笑了起來,點頭應道,眼睛裏卻閃現一絲精光。

九公公是皇後麵前的紅人,自然是幫著皇後了,太後當然不會盡信他的話,況且這種花的事,若是不做手腳,兩份花種都發芽了可怎麼辦?難不成要一女二嫁?隻是桑初瑤不會做出這麼蠢的事,這麼一來她必定會做手腳的,那到底是那一份做了手腳?

“倒是有些意思,隻是這件事皇後和皇上怎麼說?畢竟關係到楚堯的婚事,還是要讓皇上曉得的。”太後望著九公公問道。

“皇後娘娘······”九公公猶豫了一下,為難的抬眉看了太後一眼,道:“娘娘有些不悅,不過還是去問過了皇上的意思,皇上倒是覺著這個主意甚是有趣,還親自定下了期限,以十日為限,在此之前發芽的就算勝者。皇上已經這麼說了,皇後娘娘自然不好再說什麼,這才讓奴才來問過太後娘娘的意思。”

太後聞言嘴角揚了揚,她可是拿著桑雲明的性命來威脅桑初瑤的,她就不相信桑初瑤能連自己父親的性命都不顧,點了點頭道:“既是這樣的話,那就按皇上的意思辦吧,哀家也沒有什麼意見,隻是此事要抓緊著辦才是,莫要在拖延了,哀家可禁不住他們的鬧騰。”

“太後娘娘說的是,皇後娘娘也說了明日便派人把這件事通知三家,想必桑二小姐也已經準備好花種了。”九公公連聲應道,自然曉得太後說的“他們”指的是金陽公主和項弈城。

“嗯。”太後應了一聲,對皇後的安排還算是滿意,揮了揮手讓九公公下去了,這幾日被這件事鬧的心煩,今日總算見著點成效,她老人家也覺著身子倦乏無力,喚了人來伺候沐浴休息了。

像是害怕事情再生變,皇後在早朝之前便把這件事傳了下去,命人分別通知了寧楚堯、項弈城,還有桑府的人。

傳諭的人到桑府的時候,桑初瑤因為上床早卻睡的晚,還沒有醒來,隻有桑老夫人和常氏、顏氏以及被紫玉喚醒的桑雅琴在正院的前廳接口諭。

原本桑老夫人要派人去喚桑初瑤起來的,傳諭的人卻說還要趕著去南詔王府和項將軍府,所以沒有等到她起來接諭,便直接把皇後娘娘的話跟桑老夫人說了,然後便匆匆的離開去了南詔王府。

“這虧咱們家的二小姐想的出來,竟然把直接的婚姻大事當成兒戲了,連皇後娘娘也幫襯著,真是······”傳諭太監一走,常氏便忍不住冷聲說道,橫了顏氏一眼,卻沒有把話說下去,什麼話牽扯到宮裏的人,尤其是皇後便不好說了,她自然也曉得這個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