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鷺沒有回答,隻是更用力地回抱他。

麵對她的無聲,喬正岐略帶不滿地啃噬了下她的鎖骨。

原鷺嚶嚀一聲,向從前那樣,呼痛:「你屬狗呀?」

喬正岐沒理會她的抱怨,湊在她的耳邊,悱惻地用齒尖去細微地擦著她的耳垂,寬掌逐漸向下遊移,呢喃出聲:「可以嗎……?」

原鷺嚇得瞳孔都縮了一縮,和她……在這裡?⊙思⊙兔⊙在⊙線⊙閱⊙讀⊙

他依舊不依不饒,像個耍賴的孩子,低問:「可不可以……」

實在受不了他這樣撩人的低聲誘惑,理智潰不成軍,嘴裡也不知咿咿呀呀地說著什麼,但是身體卻很誠實地一點點軟了下來。

他輕笑一聲,在狹窄的過道上蹲下為她拖鞋。

高跟鞋穿的她趾尖充血,地磚又太冰涼,他就讓她光著腳踩在他的鞋麵上。

她被抵在牆上,感受他一點點開始升溫的瘋狂熱情。

燈塔下麵傳來一串警惕的犬吠,是pony。

原鷺被打散的理智稍微摸了一點回來,推開他:「好像有人來了。」

真的有人來,下麵的pony一直在叫,夾著風聲甚至還能聽到人語。

他像是間接性失聰,對她的抗議篩而不聞。

她被逼得發瘋,咬著他的肩,既痛苦又快樂,眼角甚至溢出了情緒複雜的淚,灼熱的喘熄隻敢捏住喉嚨無聲吐息。

更要命的是他的手機一直在響。

原鷺想催他接電話,卻因為怕開口嚶嚀火上添油不敢出聲。他不理電話,她雙手無力地吊在他的肩上也騰不出手去接,隻能讓電話一直響。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人語散去、犬吠漸歇,兩人才徹底陷入最後的撕咬熱烈。

「原鷺,如果有下一次,我絕不會原諒我自己。」

她愣住,他說的是——?

「以為我懲罰的是你?」他溫柔地用拇指揩拭她臉上隱有的殘淚。

「是罰我自己。」

原鷺語塞得不知該說什麼好。

「罰我沒能將你妥善地護在身後,罰我自己讓你這一年零三個月的顛沛流離。」

他輕輕撫了撫她的臉,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眷戀地說:「你不在的每一天,我的人生從沒有這麼糟糕過,在實驗室裡連最基礎的化學方程式都計算得一塌糊塗。你看,沒了你我連最基本的算式都生疏了,沒有你,我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原鷺麵對他深情的告白,變得畏畏縮縮,終於還是很小聲地開口說:「可是……下個月……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

「什麼?」

原鷺嚥了嚥口水,壯著膽子說:「我答應過……」

「不管你答應過俞維屋什麼,你隻能在我身邊。」

有過最惶恐的離別,他再也不想承受一次那種活生生從身體裡割去心臟的血淋淋痛苦。

原鷺縮了縮脖子,撇起嘴,幾次欲開口都被他打斷。

「爸媽和姑姑他們已經知道了我們的事。」

「啊?」

「你以為你還逃得掉麼?」

原鷺一下有了底氣,新仇舊恨一併開始連環爆炸:「是誰說無論我去哪都要找到我?」

「我。」

「是誰說無論我去到什麼地方都要重新把我拉回他的身邊?」

「我。」

「又是誰……」

「我。」

「我還沒問完呢!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