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還是沒人回答,原鷺把手機離了耳朵再看看屏幕,確實是姚菲打來的。
「鷺鷺……」聲音潰不成音。
原鷺的心一緊,問:「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我剛下班,你晚上有空麼?」‖‖
「有空,你在哪?」
姚菲那邊傳來電梯的到達音,「我現在剛下公司一樓,剛剛一個人在電梯裡實在有些忍不住才給你打電話,這會兒身邊有來來回回的人好多了。」
「你出什麼事兒了?晚上要不還約上回那KTV吧,讓吳津訂個包廂,林慕沒和你一起下班?」
原鷺感覺到姚菲那頭明顯頓了頓,試探著問:「和吳津有關……?」
「分了。」
簡短乾脆的兩個字。
原鷺:「他惹你了?好好的你跟他分手幹嘛,回頭讓林慕去收拾……」
姚菲打斷她:「不是,是他提的分手。」
「他……?」原鷺沒想到,略感吃驚:「要是他說的,他得腸子都悔青了。」
姚菲淡淡的:「他訂婚了。」
「訂婚!?」原鷺怔了下:「什麼時候的事?不太可能啊,林慕跟他穿同一條褲子玩兒到大的都不知道這事兒,沒準他氣你的,想激你來著。」
嘴上這麼說,其實原鷺的心已經漸漸沉了下去。吳津最近確實很少出來和他們幾個聚,一方麵是他爸的病情不太穩定,另一方麵快畢業了,吳津已經被安排去一建那邊上班了,平時大家都有工作很難再像在大學的時候沒課了就自由支配時間。
「昨天訂的,本來他每天都來接我下班,但是昨天下午沒有來接我,我打他的電話一直是關機。到了半夜他給我打了通好久的電話,後來聊著聊著我睡著了,今天早上起來電話還通著,我起來剛要掛電話他就在電話裡出聲,說他昨天訂了婚。」
「你出公司了?」原鷺聽見她那邊有汽車碾過馬路的聲音。
「嗯。」
「去靜吧,你在那等我,我往那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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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堵了半個小時,原鷺到靜吧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以後了。
姚菲一個人落寞地坐在酒吧角落的沙發上,麵前的茶幾上已經喝倒了幾個瓶子。
原鷺走過去,皺起眉,罵:「你就這麼不明不白讓吳津給分了?他洞房花燭精氣神壯比龍馬的,你在這一個人撂倒四五瓶啤酒是怎麼回事?」
姚菲起了瓶酒遞給她,指了指她後麵的人。
原鷺回過頭,喬正岐一個人坐到吧檯前麵去了。
「一起來的。」
姚菲的眼睛瞟了喬正岐那邊一眼,眼神勾了回來,失落地說:「就連你也瞞我。」
原鷺有些無奈,接過她的遞來的啤酒瓶,灌了一口,說:「來的路上我已經問過林慕了,林慕去上海出差不知道他訂婚的事,現在正往回趕。吳津這小子出息大發了,他這麼混蛋你還為他傷什麼心喝什麼酒?」
姚菲把腿放到沙發上,整個人蜷縮地雙手抱膝:「不是為他喝,為我自己喝。」
「為你自己喝?」
「鷺鷺,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吳津是什麼樣的人?」
「什麼樣?」原鷺把沙發上的靠墊拿開,坐到她身邊,這個問題她不太想回答。
「我想過他家裡會不一般,但沒想過會那麼『不一般』。我也不怪他,可怪誰呢,怪我爸媽沒給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