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丘壑的眼神微微變暗,盯著原鷺,用一種試探著質問的語氣說:「你知道俞維屋?」

原鷺沒想到他反應這麼大,點了點頭,平靜地說:「最近風頭最盛的企業家不就是他麼?微博裡還戲稱人『國民老公』呢。」

鄭丘壑仍舊沒有放鬆語氣,問:「你知道剛剛車裡的人是俞維屋?」

原鷺靜默了半晌,不知道他的點在哪裡,遲疑地點了點頭。

「好傢夥,我說這實習生一屆比一屆牛呢,我光說俞總你就能看出端倪猜到是俞維屋。」

「前幾年每年台裡大致這個時候都會對正陽集團在各個學校門口分發福利的事進行專題報道,今天時間跟往年那個時候差不多,你又喊俞總,如果不是俞維屋,我一時還真想不出還有哪個姓俞的能這麼對號入座。」

鄭丘壑說:「原鷺,你不是一般家庭出來的。」│思│兔│在│線│閱│讀│

他看著她,用那種很篤定的眼神:「除非處心積慮,不然常人肯定沒這反應,看來今年的實習生也是來走過場的啊……」

鄭丘壑歎息著搖了搖頭。

原鷺被他身上散發的一種怨婦氣息逗笑了,張口說:「我還真是猜的,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想明白,也沒有哪篇報道提過,為什麼是每年這個時候?就跟某種定期儀式為了紀念什麼似的。」

鄭丘壑抬頭看著她,說話裡帶股狠勁:「一猜一個準,都可以喊你喬半仙兒了。」

還真是為了紀念?原鷺覺得鄭丘壑肯定知情,於是追問道:「是為了紀念某個人?跟一月十七這個日期有關的人?」

鄭丘壑忽然明白過來原鷺這是在套他的話,不過事實上他對這個問題也一知半解的,隻好說:「具體什麼人不知道,但私下裡肯定有議論過這個人是誰,說法很多,真相麼,大約也隻有俞維屋本人知道了。」

又是一個天知地知她不知的謎題,原鷺覺得新聞的有意思之處就在於即使是被碎片化、模糊化處理過的事件,隻要它存在,即有跡可循,縱然欲蓋彌彰,最後總能讓人發蛛絲馬跡甚至拚湊還原出一個完整的真相。

「烤羊腿來了,這膻味兒,足!」

她還沉浸在迷思中,鄭丘壑卻一把撕了羊腿上覆蓋的錫紙,霎時之間整隻羊腿的香氣混合著各種香料和土豆、洋蔥、胡蘿蔔的香氣蒸騰瀰漫了整個麵館。

熱氣在徐徐升騰,原鷺隔著白色煙霧在看羊腿。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在淘寶維權~啊,終於有一天也走上了維權路……感覺在中國維權之路尤其艱辛啊……前兩天剛做了個報道,一大姐投訴家樂福低標高結,大姐勝訴~家樂福後來賠禮道歉了,沒想到兩天後就輪到自己維權了TAT

☆、第十八章

北半球的冬季晝短夜長,才不到下午五點天就已經全黑了。原鷺走在下班去擠地鐵的路上,路麵上的路燈把她的影子投射得很遠,周圍的路人時不時從身邊擦身而過,總是能聽見路人們口中討論著過年事宜。

還有三天就該大年三十了,前兩天劉阿姨和張阿姨已經張羅著把喬宅裡裡外外撣了一遍,家裡大小的花瓶也都換上了不同顏色鮮臘梅。

下班回到家已經接近7點,張阿姨燉了鍋棗參雞湯,原鷺一打開家門張阿姨就把燉鍋從爐子上起了上來,一邊盛湯一邊說:「鷺鷺,儂爸爸媽媽有沒有說年三十怎麼過呀?你爸爸媽媽看樣子麼是不回來了,你大姑姑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