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個被人捧著的戲子,裝什麼尊貴。」
餘思抿唇站起身,往前走了兩步客氣地與笑盈盈的賈姐打招呼:「賈姐,周小姐你們好,我是時尚雜誌的餘思,這位是我的同事王靜。」
周暖摘去臉上的墨鏡徑直坐下,柔聲開口:「我們也算是老相識了,看這滿臉不高興,難道還在恨我從你手中搶走人啊?多少年的舊事了,用得著這麼小心眼?一會兒還請筆桿子下留情。」
王靜因為她這玩笑話臉色變得越發臭,冷哼道:「放心,我這個人唯一一點好就是公私分明,我很注重個人的職業操守。」
周暖將垂散下來的髮絲拂到耳後,笑意深深:「我信你。」
餘思和賈姐相視一笑,趁著她們聊天的功夫,應賈姐的要求拍了幾張聊天的照片,隻是看來看去不大滿意,畫麵並不出彩。賈姐見她這麼認真,直說等結束後換個地方拍幾張,她也覺得相片還是要和周暖的工作結合起來才好。
王靜例行公事般的問過那些安排好的問題,突然畫風一轉提起周暖並不想回答的私事。
「當初周小姐怎麼會想到遠走去他國發展?」
外人聽著這話沒什麼不妥,隻有她們兩人才明白其中的不客氣。周暖怔了怔,雖不喜歡王靜故意揭她瘡疤,快速恢復好表情,那是她在外人麵前最好最不會出錯的麵具:「當初離開隻是想挑戰一下自己的極限,在沒有親人、朋友陪伴的異國他鄉,一切都從頭開始,對於一直被身邊人嗬護長大的我能不能撐得住。沒想到我成功了,變得堅強而獨立,相信這次回來能夠依靠自己的實力打開一片新的局麵。」
「在外麵這麼多年,有沒有遇到會讓自己心動的人?」
「一直很忙,沒有時間和精力去想那些事情,總認為讓自己變得更好更優秀,在所有人麵前展現出最好的我才是我最應該去做的事情。」
「這次回來,除了發展事業,對自己的人生大事有沒有做過安排?」
周暖突然變得沉默,思緒飄揚在外,不經意地想起那個人,冷漠無情的臉明明那麼熟悉卻又讓她無比心傷。直到賈姐推了推她,王靜眼底不懷好意地笑刺得她閉了閉眼,才開口:「在國內我還是個生麵孔,需要更加努力工作,至於有關個人的安排還不做考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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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醫院宿舍進行了調整,搬來和聶誌洲同一個寢室的是個剛畢業沒多久的年輕人姓應,說話幽默風趣,處處帶著孩子氣,聶誌洲經常被他那些稀奇古怪的話逗樂。
他剛從食堂回來,洗了把臉準備午睡,正在扒拉手機刷微博的小應一本正經地問:「聶醫生,這世界上最花心的不是男人,你知道是誰嗎?」
聶誌洲搖搖頭,脫了鞋躺上床,見他兩隻圓溜的眼睛盯著自己不動,失笑:「我真不知道。」
小應笑瞇瞇地說:「我就知道你們這個年紀的人不愛關注這個,說起花心,誰能比得過女同胞呀!今天還喊著樸海鎮我的嫁明天就能說籐岡靛是真愛,八成這幾年紅過的男明星都給她愛過了。連她手裡的東西都是這樣,昨天才買的今天就不喜歡了,實在摸不透。比起來,我覺得我可真是情義深重的人了,忍著她說不定明天就能把我給淘汰的危險對她好,實在是太沒良心了。」
聶誌洲忍不住笑出聲:「我還擔心你成了全天下女人討伐的對象,感情是說你女朋友!個人喜愛和現實生活總歸是有差距的,你想太多了,我想她能明白誰對她最好,你這乾醋吃的沒什麼道理。」
小應不服氣:「我就是看不慣她那副樣子,說起偶像熱火朝天,一提到我就跟踩著狗/屎了,橫豎眉眼鼻子都不對了。不成,我也得去追個星,讓她也嘗嘗被冷落的滋味。聽說聶醫生的女朋友和我一般大,她要這樣您不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