歎。
“真教人傷腦筋。”
他們三人垮著臉看著陷入昏睡中的韓千劍。
隔日晚上,藍菊悠一想起小豆子他們不滿的眸光,就全身不自在,心裏頭也跟著不安穩起來。
“菊子姐,你不能這樣耍韓捕頭啊,人家對你可是真心誠意的,你反而把他當猴子玩……”小豆子斜睨著她。
“就是說啊,你還是得尊重捕頭大哥可是你拜堂完婚的相公呢。哪有直和人家分房睡的道理。”小春子也為韓千劍請命來著。“捕頭他不管什麼事都念著你,而你呢?卻連這種性命交關的事兒都瞞著他,連真實身份也不讓他知道,害他一天到晚胡思亂想。可憐哪,可憐。”
藍菊悠在自家房門外不停地走來又走去,但就是提不起勇氣走進去。恰在此時韓千劍由房裏將門推開,藍菊悠險些兒被門給撂倒,幸虧他眼明手快的將她拉祝
“菊悠,你怎麼待在外頭不進去?”他問。
“那你呢?你打算去哪?”藍菊悠反問,同時理所當然地倚入他懷裏。
“我去衙門裏值班埃”韓千劍受寵若驚地回答。
這是第一回藍菊悠主動問起他的去處,不禁教他心裏甜滋滋的。“今次值的是夜班,去看守著,怕萬一有什麼風吹草動,也好有個照應。”
“你慢點兒去,我有事告訴你。”藍菊悠將他推入房裏,直到藍菊悠退至床畔她才收手。“坐下聽我說。”
韓千劍頷首,看在藍菊悠眼裏,他這種乖巧的表現反倒令她覺得慚愧。她似乎對他太凶悍了,怪不得小豆子和小春子要為他說項。
“你定要仔細聽我說,雖然有些混亂,但我說的絕對是實話。”藍菊悠反手拉了凳子坐在他麵前。停了片刻她才開口。“也許你不信,可是我必須告訴你。我並不是這朝代的人,我從很遠很遠的未來到這兒的。我的工作是維持你們這裏曆史的行進,不能讓它有一些差錯,不然我就得提頭去見老板了。”
她吐了吐舌,見韓千劍睜大了眼望著她,她一時惡作劇的念頭又發作,兩手一合把韓千劍張大的口合起來。
“我不是說笑,是認真的。”
見藍菊悠噘起嘴巴,韓千劍趕忙換回正經八百的臉孔。
藍菊悠放緩了容顏,繼續開口:“我不是寡婦,也沒有過婆家,是為了工作方便才宣稱是外地來的新寡婦人,本來找你是希望你能暫時保護我和小豆子他們的安全,誰知卻誤打誤撞和你成了夫妻。”
“等等——”韓千劍抬手製止住她的言語。“什麼安全不安全的?”他似乎聽見了重要的部分。
“唉,”藍菊悠眼瞳轉了轉。“你總該聽過‘嘯天令’吧?”
韓千劍點點頭,不過這又和她的安全扯上什麼關係?
“如果說你娘子恰恰有這嘯天令,你說我危不危險啊?”藍菊悠湊至他耳邊說著,果然見韓千劍 變了臉色。
“你……”韓千劍開始覺得頭皮發麻。“那嘯天令呢?”他得想個方法把那什麼勞什子的令牌丟掉以保性命安全。
“那令可不能丟,裏頭還藏著我回老家的工具,絕對不能讓有心人拿到手,否則……天下大亂哪。”藍菊悠猜得到她相公這會兒心裏想些什麼。“要知道,我老家那兒的技術可是你想都想不到,萬一給你用上了,這江山就要易主了。”
韓千劍跳高了眉,她在說什麼瘋話。
看他模樣就知道他不信,菊悠從袖子中取出一個不到一指節長的小管,丟到地上。突然眼前浮現一個獵戶形象,對著他夫妻二人說:
“交出東西,否則後果自行負責。”說完便又消失。
這個形象教韓千劍大吃一驚:“何方妖人,竟敢在此行幻術嚇人!”
藍菊悠拍了他高舉的手,沒好氣地說:“那是立體投射影像,是我老家那玩得不想玩的遊戲。你沒看過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