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得身子微微擅抖,然後,猛地跨前一步,一把抱住了麵前男人那健碩的身軀,緊緊靠在他身上淚如雨下,汲取著他身上那份溫暖,她覺得隻有這樣,自己的生命才是鮮活的。
淚撲漱漱落下,她喃喃自語——
「年,你還記得麼?以前咱倆總是約在學校的籃球場上碰頭,我戴著耳機聽著音樂看你打球,我高高的揮舞著手給你加油,那時的我,也有青春,也很漂亮,那時的陽光也很暖和,年,你真的忘了麼……」
「年,你還記得麼?咱們的第一次,在那個花園的鞦韆架上,你說過的,你永遠都不會付了我……年……」
說著,泣不成聲……
往事在她腦子裡不停的流轉。
如果可能,她多希望再回到過往的那些青蔥歲月裡,讓一切重新來過,她也曾經是一個好女孩兒啊。
這樣刻骨銘心的一段愛,讓她如何能忘?她無法想像,在年的心裡,屬於她的那個位置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取代。
不,絕不可以,沒了年,她什麼都沒有了——
世界安靜了,除了哭泣聲,再沒有人說話了。
白慕年沒有推開他,臉上也沒有表情,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麼。
他曾經愛過她,愛過她的善良;也曾經恨過她,恨過她的拋棄,再然後,不再愛也不再恨,一切都釋然了。
無愛無恨,那隻手一旦放開,並很難再次牽在一起。
而現在,他不希望她再蹉跎在自己身上,更不希望糾糾纏纏,不清不楚,狠心的推開她,才能給她真正的希望。
朝霞斜映,時間仿若靜止。
話說,這會兒溫馨同學哪去了?
這丫頭還趴在地上看大戲呢,傻呆呆地忘了爬起來,尤其看到那個女人摟抱著她的年哥,而年哥就任由她抱著。
……她的心裡好難過!一抽一抽的痛。
已經有多久沒有這麼難過了?那顆心像被人拿著刀鋸在撕扯一般,自從坦然接受了爹不痛沒有媽的日子後,她一直相當樂觀向上的活著,從來沒有讓自己這麼難過。
不,這不是難過,是心在痛。
靜靜的觀察了一會兒,她頭皮有些發麻了,大概看出來了,年哥並不喜歡她,正如不喜歡自己一樣。
大家都是女人,大家都喜歡年哥。
算不算同病相憐?
她挺同情她的,可是——
如果這會去同情她,就該輪到自個兒被人同情了。
該怎麼把他搶過來呢?
一哭二鬧三上吊?不,那得是有身份地位的女主幹的事兒,她就一女配,玩不起這格調。
撫額考慮了幾秒,病體未癒的她腦子還有些疼痛。
對了,病了,她不是病了麼?
腦袋一轉彎,她偷偷裂嘴笑了,沒錯!溫馨,你丫真是個天才!
立刻,馬上,她捧著肚子,嗚嗚哭著直叫喚,「哎喲喂,我的頭啊,痛死我了,年哥……嗚嗚,好痛好痛……」
白慕年皺眉,轉眸看了她一眼,強行將曹璨圈在腰間的手掰了開來。
「放開,你沒看到我女人生病了?」
瞧到地上那小女孩兒誇張的表演,曹璨氣得直哆嗦,一把拽住白慕年的衣袖就不放手。
「年,你信她?你看她那個誇張勁兒,明顯就是裝的——」
撇了撇嘴,溫馨那淚水掉得更厲害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年哥,這位大嬸冤枉我,嗚,我的頭好痛……」
白慕年頭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