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曹正在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胡思亂想間,唐伯整了整有些發灰的衣服,已經有些渾濁的眼睛卻迷了起來:“少爺,在想什麼呢,是不是最近又幹了虧心事了!”
陳曹聽到唐伯這樣問,一下子感覺心思被看穿了一般,頭搖的跟撥浪鼓,急忙雙手亂擺說道:“哪裏,哪裏,上次的皮鞭子我還沒吃夠麼,老爺子下手可狠著哪!”
唐伯臉上又皺起了幾道輒子的微笑起來:“那就好,少爺可要學乖點啊,不然下次,唐伯我也是沒有辦法了,你知道老爺的脾氣!”
“那是,那自然是!”陳曹對於這個從小看著自己長大的老人,可真是又愛又恨,上次執行家法的可是眼前這位,別看他現在慈眉善目的,下起手來那可真是又快又狠,你還沒有感覺鞭子挨著屁股呢,人家就已經打完了,然後你往後這麼一看,丫的,那還叫屁股麼?
“好了,少爺,老爺在房間裏等你呢,這回可要好好說話,不許頑皮!”唐伯說完,也不等陳曹回答,徑自走向了樓梯。
“完了,一定是哪件事沒有遮掩好,驚動了我家老爺子,不能呀,王叔辦事可從來沒有那麼不靠譜過呀!陳曹一邊忐忑不安的想著,一邊很不情願的挪動著屁股,跟在了遊離虛步的唐伯身後。
“嗬···”一個梳著中分頭,眼角明顯還有眼屎的胖子,推開最左邊的房門,打著哈欠從房間裏麵走了出來,望見了正戰戰兢兢的陳曹,揮了揮手,對著臉上的肥肉笑道:“早啊,狗兒,今天氣色好像不太好啊!”
陳曹望見眼前這胖子,拋過去了一個怨婦般的眼神,望著唐伯頭也不回的往樓梯上走去,似乎不將著胖子放在眼裏一般。
陳曹連忙低頭走了過去,拉著胖子的衣角壓低了聲音說道:“王叔,你還說,老爺子叫我呢,上次的事情不是過了麼,我最近可沒有幹什麼虧心事啊,你知道老爺子叫我有什麼事情麼?”
陳曹說話的時候,胖子正在打理自己最得意的中分頭,聽見陳曹這樣說,瞪著自己本來就不大的眼睛望著陳曹說道:“怎麼,上次二狗那件事不是過了麼!”說完,他猛的一拍大腿,叫道:“難道是州長的女·····。”
他還未將話說完,陳曹趕緊使著眼色捂住了胖子油呼呼的嘴,小聲說道:“噓,王叔,你還想讓侄子我被老爺子扒掉一層皮啊!”
就在兩個人撕扯之間,唐伯已經上到三樓,伸出了頭來,用渾厚低沉的聲音叫道:“陳曹,怎麼了!”
“ 沒,沒什麼,我這就來! ”陳曹連忙給胖子丟了一個憤恨的眼神過去,咚咚咚的跑上樓去。
“哼,王虎剩,別以為老爺器重你,就將你那些偷雞摸狗的玩意教壞少爺,不然,小心我擰下你的腦袋!”唐伯將頭伸回去之後,聲音卻依舊悠遠而有力的飄進胖子的耳朵裏。
這胖子,自然就是王虎剩。
好像習慣了唐伯的斥責一般,王虎剩翻著白眼,朝手心吐了一口唾沫,很自戀的打理有些開叉的中分頭,搖著屁股踢開了房門。
“表哥,這老家夥又發什麼瘋,老子忍了他很久了,要不現在就去做了他!”推開房間之後,渾身還冒著熱氣,湧黑的肩膀上還搭著白毛巾的男人,坐在床上,望著王虎剩。
他渾身的肌肉線條紋理清晰,一張臉說不上英俊非常,但也不是醜的那種,渾身散發出一種,虐氣!
王虎剩瞪了他一眼,飛過去就是一腳,將這個男人踢到了床下麵,叫道:“媽的, 狗日的,現在你還以為是十幾年前麼,做做做,現在我們可都是自家人,好說你王解放的八卦拳還是這老頭教的,誰養你來著了,你這個成天隻知道喊打喊殺的吃貨!”
原本滿身殺氣的王解放,從床邊爬起來,麵對王虎剩的斥責,顯然是一點脾氣沒有,恭敬的站立在一旁,聽著王虎剩的訓斥,一個屁都沒有,在他眼裏,顯然除了這陳家的主人,他就聽王虎剩的,當然,對待從小看到大的陳曹,又是另外一份感情!”
“滾一邊去!”王虎剩望見王解放老實了,雙手抱胸的罵了一句,眼珠子一轉,掐指算道:“今天是農曆一十八,什麼日子,從來都是準時去公司的陳二狗今天竟然不上班,什麼套路!”
而已經似乎覺得滾的很遠的王解放聽見了這個日子,在客廳一角傳過來一句很小的聲音:“今天是農曆一十八,陳曹的十八歲生日!”
“不是叫你安靜麼,啪!”王虎剩從床上順手拿起一個抱枕丟了過去,突然想明白什麼似得,一拍大腿:“糟,我怎麼將這事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