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霖點了點頭,對她伸出了手,“所以,你要不要考慮和我成為摯友?在這個世上,你我這樣的人本就不多,若不能相依,隻怕更加形單影孤。”
蘇瑾瑤有一瞬間的遲疑,她總覺得傅清霖對她的友情不單純,似乎很急於求成,這讓她不安。可是那種有人相伴卻又無比孤獨的感覺每時每刻都在伴隨她,諾大的天地間,漫長的人生裏,隻有她一個人是不屬於這裏的,這樣的恐懼與孤單,也最可怕。
蘇瑾瑤抬頭對上傅清霖的一雙眸子,他的目光幹淨透徹,不帶一絲雜念,或許,這就是冥冥中的注定,有些人,即便你想盡辦法躲避,也總會遇到。
她緩緩伸出手,放在了他的手心,“既然我們的緣分是上天注定的,何不順應天命,有你這樣的朋友,是我蘇瑾瑤的榮幸。”
傅清霖的手握住她的,笑容都是暖的,“此生你我便是摯友,我定守護、伴隨在你左右。”
蘇瑾瑤感受到他手心傳來的溫度,莫名的安心起來,有一個這樣的朋友,真好!
程華胥和宇文灝從宣光殿出來,漫無目的的在宮裏散步,東海與大周的盟約達成,宇文灝準備即刻動身返回大周,調遣兵馬前來東海相助。
倆人走到長巷裏,迎麵就撞上一同走來的蘇瑾瑤和傅清霖,看兩人有說有笑,親密無間的樣子,程華胥和宇文灝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頭。
蘇瑾瑤看到對麵的兩人,腳步停下來,僵在了原地,她才答應要和傅清霖保持距離,就被程華胥撞了現行,宇文灝更不必說,眼中的火都快要燒到了她身上。
“參見皇上,皇上萬安,見過大周國君,國君萬安。”蘇瑾瑤和傅清霖齊齊矮身行禮。
“起來吧!”
程華胥踱步到傅清霖身側,昂了昂首,對他道:“清霖,你跟朕過來,朕有要事要與你相商。”
傅清霖應聲,跟在程華胥身後走了開去。
蘇瑾瑤看兩個能幫她的人都走開了,壯了壯膽子,一步一挪的走到宇文灝跟前,擠出一絲笑容,試探著道:“你,還好嗎?”
“不好,看到自己的女人與別的男人談笑風生,想來沒有那個男人能忍受的了。”宇文灝徑自說道,語氣聽上去很平靜,心裏卻早已波濤洶湧。
蘇瑾瑤目光轉了轉,想著該怎麼應付他,就聽宇文灝又道:“我明日一早離開東海,下次見到你,還不知是何日,你這樣我放心不下,所以,我考慮要不要這次就帶你走。”
“什麼?帶、帶我走?”蘇瑾瑤瞬間結巴起來,抬頭看著他,緊張的道:“可是,可是,我還不想跟你走。”
宇文灝蹙了蹙眉,“為何?莫非你要食言?”
蘇瑾瑤連連擺手,“不是要食言!隻是,我們約定好了,我隻是給你一次機會,眼下還沒有到兌現諾言的時候,你不能私自帶我走。”
宇文灝眨了眨眼,目光從遠處的傅清霖身上又轉回到蘇瑾瑤身上,“可是你身邊圍著這麼多男人,如今又加了一個年輕有為的傅清霖,我不放心。”
蘇瑾瑤瞟了一眼遠處的人,一臉無辜的道:“我和傅清霖隻是好朋友,還有越淩塵,你是知道的,他一根筋,斷不會對我有非分之想。”
宇文灝的語氣依舊不緊不慢,卻帶著無形的壓力,“我要怎麼相信他們?我是個男人,容不下別的男人對你好。”
蘇瑾瑤撅了撅嘴,小聲的嘀咕:“你還不是一樣,身邊圍著那麼多女人,還都可以讓你為所欲為,有的還恨不得貼上去,到底誰不放心誰?”
宇文灝聽到了她的碎碎念,嘴角泛起一絲笑意,她吃醋了!壓下心頭的狂喜,故意板起臉,裝作沒有聽到的樣子問道:“你說什麼?給為夫再說一遍!”
蘇瑾瑤生怕他又較真,連忙擺了擺手,解釋道:“沒,沒什麼。我是說,我大部分時間都在宮裏,還有程華胥和我舅舅看著,還有我的師兄黃客也在,你大可放心。”
“真的嗎?這麼說,你會乖乖等我回來?”宇文灝故意又問了一遍,臉上帶著小心思得逞後的得意。
蘇瑾瑤咬了咬下唇,硬著頭皮應道:“自然,我應了你,就一定會履行諾言。”
宇文灝彎了彎嘴角,心裏的火漸漸熄滅,泛起一絲絲甜蜜,若不是眼下的情況不允許,他真想抱住她,他的瑾瑤,終於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