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痕跡,與其說是利器造成的,還不如說是指甲。不知為何,這女孩臨死的時候在想什麼,又或者遇到了什麼難以描述和想像的事情,令她做出如此瘋狂的自殘行為。

用肉眼都能判斷出傷痕的深度,即使腐化了一層,依然能想像到當時那種非人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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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懂。」我苦笑一聲,突然看到她的右手掌中有個晶亮的東西在反光。

林芷顏顯然也發現了,和我對視一眼,她不知從哪裏掏出一個保險套,用力套在手中,硬生生的將死者的手掰開。

鬱悶,再一次徹底的確定了她非一般的年齡。否則,有哪個正常普通的一般女性會隨身帶著保險套的?

那反光的物體被女屍抓得很緊,由於腐化後肉質變得鬆散,那東西根本就已經陷入了手掌中。好不容易才從肉裏將它挖出來。

居然是一麵小巧玲瓏的化妝鏡。

我打量著她手中這麵普通的鏡子,許久也沒有看出異常。但為什麼,那女生就算死了都要緊緊的握著它?她死得那麼蹊蹺,這會不會是她留下的死亡遺言?難道她想透過這麵鏡子,向看到的人透漏某種訊息?

「她死前,應該一直都在看著這麵鏡子。」林芷顏的語氣很淡,但明顯也百思不得其解,「但,她看鏡子幹什麼?那扇門關了以後,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當然也看不到鏡子裏映出的東西。難道,她在看鏡子的時候,並沒有關儲藏櫃的門?」

我連忙檢查起櫃子,不一會兒便臉色鐵青,語氣也開始微微顫唞起來:「不對,那時候儲藏櫃肯定是關起來的。」

「你真那麼肯定?」她有些詫異。

我將她拖過去,指著門與櫃子的接縫處,氣息急促的道:「你自己看看。門和櫃子接觸麵都鏽蝕了,而且連接它們的轉軸也完全被鏽死。看看地上脫落的鏽斑,全都是剛才你打開櫃子時弄下來的。」

隻見地上有一堆被氧化後的鐵鏽,黃黃的,似乎已經結了很久。

頓了頓,我又說道:「注意看這些鏽跡,應該是凝結很久了。恐怕這扇儲物櫃的門,至少有一、兩年沒有人開過。」

「不可能!」林芷顏微微色變,吃驚道:「如果這門真的已經有一年多沒有開過,那這個女孩究竟又是怎麼進去的?看屍體的腐化成色,肯定不超過九天。」

「這就是我最迷惑的地方……」用力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停止討論。

一向慢悠悠的員警,終於來了。

和林芷顏在警局裏錄完口供,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以後了。當天下午學校放了假,我和她便一起回到了出租屋中。

名義上,和這老女人是一同因為父母的工作問題,從加拿大轉學到這個小鎮的高三學生。而且在設定裏,我們裝扮成從小就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鄰居,因為父母實在很忙,長年累月不會回家,所以兩家的父母讓我倆住在一個屋簷下,由她照顧我的起居。

當然,設定,完全隻是設定而已……

一進房門,林芷顏就在腳後跟上蹬了兩下,將運動鞋踢到某個顯眼的角落裏,然後舒服的躺在了沙發上:「累死老娘了,裝小女生果然不是一般的痛苦。」

這個死老女性,明明一把年紀了,幹嘛還偏偏長一副娃娃臉,惡心。

「夜不語,煮飯。」她將沙發上的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