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是幾句話?幫他看相看手就耗費了許多精神,”邢誡說,“你放心,趙昕雖然家世不如我,卻是我們這個圈子裏脾氣最好也最吃得開的。隻要他的事能完美解決,你的名聲不愁在圈子裏打不出去。”
雖然邢誡自己也可以幫少年做這事,但兩人的關係很容易讓人覺得他是在替情人無腦尬吹,效果會大打折扣。溫清提出在直播間幫人看相,男人就察覺到了他的用意,必是不想再全盤依賴他。
要是換了個人,說不定會患得患失,生怕少年離開。邢誡卻壓根就不擔心,幾世下來,少年什麼性子,他不說一清二楚,也摸得差不多了。
要是真不喜歡,少年絕對會直接說出來,不悶在心裏。他就喜歡對方這一點,凡事坦坦蕩蕩。
隻要溫清想做的事,他必會幫著完成,哪能瞎猜疑。
正像邢誡說的那樣,趙昕並沒因為溫清年紀小就看輕他。趙家挑了個好日子,所有主支旁支一起去祭拜了祖墳,一條條按照紙上寫的去做。
趙昕手上的桃花瘴沒有真正的形體,除了功力特別高深的風水師,一般人都看不到。
一切完成之後,趙昕的手相表麵上和以前沒什麼不同,他卻感覺有什麼東西正從他的手掌上抽離,疼得嘶叫著跪倒在祖墳前。
整個過程大概持續了有十多分鍾,等疼痛過去後,趙昕全身上下濕得像剛從水裏撈出來一樣,兩條腿軟得麵條一般,被兩個堂兄弟強支著回到了家裏。
洗過澡,換了身衣服,趙昕就恢複了正常。
接下來的幾天,他嚐試著出門,連續一個星期都沒遇到什麼意外。他用以前的號上網,也再沒亂七糟的人和他套近乎,甚至他把“不允許加好友”改成“驗證可通過”都一樣。
終於從噩夢裏脫身了,要知道那可是從小到大一直糾纏著他的,他還以為這輩子隻能這樣!
有了他的大力宣傳,圈子裏的人很快知道邢誡有個朋友,雖然年少,卻是極厲害的風水大師。
有人悄悄向邢誡打聽消息,邢誡就笑眯眯地把當初溫清和他說的那些搬出來。少年本是當年皇家風水師的後代,隻因祖訓,這才一直過著隱世的生活。
有邢誡作保,溫清聲名鵲起,很快就收到了很多富貴之家的請柬。
畢竟,厲害的風水師太少太少了,就算現在用不到,先拉拉關係也好。
總不能臨急抱佛腳。
“宿主,這樣好像不太對啊。”係統看著事情發展的勢頭,先擔心了起來。
“怎麼了?”
“你想啊,當初你說艾家是皇家風水師,可你在這個世界裏的身份,以後是要被戳穿的。你壓根不是艾家人,到時候該怎麼和那些人說?”
“有什麼不能說的?”溫清淡淡地說,“我得的是風水師的傳承,又不是他艾家的傳承。如果是家族傳承,為什麼艾家夫妻沒學到,反而是我學了?”
係統並沒被他的話說服:“就算你這麼認為,別人不會這麼想。尤其是石嘉,怕他到時候說你占了他的位子,偷了他的東西。風水術真要是艾家的東西,會有人被他鼓動站到他那邊的。”
溫清笑了笑:“放心吧,這些我都想到了。”
係統不解。
想到又怎麼樣?
很明顯,係統能想到的事,陪溫清過了幾個世界的邢誡更能想得到。
為了不讓少年擔心,他刻意沒提這件事,卻悄悄讓人去查了艾家這一代往上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