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像以前那樣信口開河,字字句句都透著讓人信服的大家之風。他一時激動,就砸了深水魚雷。
再後來,邢警突然打電話給他,希望他幫忙查小主播的所在。
雖然他很少在現實裏出現在陌生人麵前,但這個圈子裏的人來來去去地,今天握手明天翻臉,唯一能夠始終維持良好關係的隻有他。
那些人有些什麼事兒都喜歡問問他,他也習慣了,當時正巧在看溫清幫眼鏡職員看風水,就直接把地址告訴了邢警。
結果邢警竟然直接出現在直播末尾。
趙昕看到後心裏一個激靈。他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可能做錯了什麼事。
幸好之後聯係上邢誡,得知少年一切都好,他才放下心。
至於少年和邢警邢誡是什麼關係,趙昕不感興趣。雖說當初是邢警提出要追小播主,兩人似乎還在一起了,可他從小就被桃花瘴影響,感情上什麼操蛋事沒見過?壓根就不會拿有色眼鏡去看溫清。
“清先生,您看我這到底該怎麼辦?”聽溫清詳細解說完,趙昕有點兒苦惱地皺起了眉頭,問。
邢誡說,少年叫艾清清。對外麵上了年紀的風水師,他們直接稱“大師”,家裏供奉的風水師,則以姓來稱先生。但少年姓艾,他先前一句“艾先生”差點兒沒被邢誡瞪死,幹脆就稱名字了。
“其實這桃花瘴並不是從胎裏來的,”溫清說,“趙家往上數五輩,有一位先祖被桃花瘴所困,於是請風水師將它移於後代身上,代己承受。”
“啊?”趙昕沒想到是這樣,震驚地瞪圓了眼睛。可惜那雙鳳目本就是狹長,怎麼瞪也隻是個橢圓。
“那,那怎麼辦?”趙昕一臉苦相。
既然是先祖的事,那是不是意味著他這輩子隻能這麼過了?他倒不記恨先祖,畢竟桃花瘴隻是影響了他的運勢,倒沒給他帶來什麼實際的傷害。
那位先祖用這個辦法,想來也是萬般無奈之下的選擇,應是碰到了什麼難解之事。
可要是能順遂地過一生,誰想天天遇到變態啊?
“桃花瘴本來就少見,再加上你這不是天生,是代先祖受過,其他風水師沒看過來也是情理之事。”溫清解釋了一句。
“要不,我在清先生這裏買個什麼法器的,再壓一壓?”趙昕試探地問。
溫清笑著搖搖頭:“我不賣法器的。那東西用得好是好事,萬一有個什麼差池,造成的後果可就大了。這就好比是刀刃,能護主,也能傷主。趙先生的事,既然是先祖引起,解鈴還需係鈴人。”
“呃……怎麼找?”
五代以前的先祖,早就不在人世了。什麼神啦鬼的,都是傳說裏的東西,怎麼可能是真的。
“祖墳不是還在嗎?祖墳在,家族裏一代代累積下來的氣運就還在,並且遺澤子孫後代,”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可以先拜祭祖墳,以最鄭重盛大的場麵。”
說著,溫清寫了一張紙,上麵有拜祭之後的種種做法以及禁忌和注意事項:“哪裏不明白,這裏有答案。如果你們家有什麼禮節和紙上的衝突,以你家的為準,其他的不要變。”
趙昕經過那兩次直播以及這次少年的直麵斷言,早對他心服口服。站起身雙手接過那張紙,他微微躬了躬身子,這才離開。
溫清鬆了口氣,邢誡走到他身後,幫他按著頭兩側,力道適中。
“累了吧?”男人問。
“沒有,隻是幾句話,哪裏會累。”少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