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半壁抓著他要把他扔到寢殿外麵時,他知道下一步很有可能是少年叫暗衛們過來,把他這個暗衛首領當罪人殺死。
他甚至已經在心裏和少年做了告別。
他沒想到少年那一下抓碎了他的衣服,更沒想到那人看到他的上身就怔住了。
哪怕再次被他侵犯,少年都沒再吭聲。
他知道,少年心軟了。
或許是因為他為少年抵擋過太多的危險,或許是想起以前兩人相處時的情誼,但不管因為什麼,總之少年沒再反抗他。
就算最後被他壓到身下像前幾夜那樣對待。
進入的那一刻,他知道以後兩人的關係都不再會改變。
這是少年的縱容和默許。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一直呆在一起,沒有一刻分離過。
無論少年看書、撫琴、練劍,還是其他,墨硯都守在一邊,眼中帶笑地注視著他。
開始半壁還有些別扭,不肯看男人,尤其有其他下人在的時候,他總是努力拉開兩人的距離。
墨硯卻不把這些放在心上,沉默地配合著他,隻在晚上睡覺的時候,越發用力,讓他不得不紅著眼睛求饒。
慢慢地,兩人的關係漸漸融洽起來。少年從最初的無措到最後習慣了他的存在,有時甚至在對方呆看自己時,還能回他一個笑容。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下一道聖旨的到來。
照著墨硯的看法,他建議半壁這次仍然不理閻潛成,就在國師府裏呆著。
反正就算閻潛成是一國之君,也絕對不能明目張膽地和準國師撕破臉,不然肯定要成為萬夫所指。
國師府自從夜襲之後,墨硯就又查過一波,還增加了很多暗衛崗哨,現在比之前密實了很多,連蒼蠅都飛不過去。
不過,半壁拒絕了他的提議。
先前以身體沒有痊愈為借口,他已經連續推了幾道聖旨沒有奉詔。但這借口不能用一輩子,早晚還是要進的。
既然這樣,他恢複了內力,去看看也沒什麼。
墨硯不說話。
“放心吧,”少年靠在男人肩上,聲音清泠泠地,不再像以前那麼縹緲沒有人氣,“我現在內力已經回來了,就算他突然發難,也不怕。”
“我怕他用陰招,像上次一樣。”墨硯不放心。
上次少年去了宮裏,結果被逼著喝酒,不然怎麼會遇險?
“我不喝就是,”半壁悄聲說,“先前是還對他抱著希望,所以酒端上來的時候,我沒拒絕。這世上還沒有我不想卻不得不做的事,誰也強迫不了我。”
少年說這話的時候,似乎忘了先前的幾天夜裏時時被人“強迫”。
墨硯仍然不放心:“我陪你去吧。”
半壁剛要婉拒,突然頓了頓,改了口:“既然你不放心的話,那就去吧。不過宮裏情況複雜,你就像先前那樣呆在宮門口等我出來就是。”
“好的。”
同上次一樣,在宮門口下了車,有宮人引著少年國師往宮裏走去。
墨硯一直緊盯著半壁的後背,雙手緊握成拳。他真想立刻衝進去,把少年帶出來,從此天高地遠,想去哪裏去哪裏。
可是不行,少年身為準國師,不可能會同意他的做法。
他隻能在這裏陪著,耐心等待少年從宮裏出來。
溫清一步步走著,從這裏到閻潛成見他的地方需要走很長一段路,若是在平時,會有軟轎過來抬人。
但閻潛成有心磋磨他,自然不可能替他備好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