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肉醬。
可這人偏偏是一向對他忠心的暗衛首領,尤其在先前的夜襲中還用命護過他。
這讓少年怎麼也下不去手,隻好借花園的假山敲打他,隻希望他能夠知難而退,以後嚴守本分,不再逾越。
這樣他也就不再追究男人先前的罪過。
沒想到墨硯竟似根本沒察覺到他的苦心,明知他內力恢複,仍然過來了。
“你是不是以為我真的不會殺你?”半壁眯著眼睛,一字字地說。
寢殿中雖然放著夜明珠,畢竟光線不如白天,尤其床帳裏麵,更顯得莫名的陰暗。
少年整個人都被床帳的陰影擋著,語氣裏滲出森森的惡意。
“屬下逾矩,請主子責罰。”男人一句都不替自己辯白。
“真覺得對不起我,就自裁吧。”半壁冷冷地說。
“主子,屬下`身為暗衛,可以為主子做一切事,卻不包括自裁。暗衛的命不能輕易浪費,要為主子換回更大的利益。”
少年咬了咬牙:“不想死就滾!”
他看著男人實在鬧心,內力沒回來時總在心裏想著要讓對方不得好死,要親手弄死墨硯。
可內力回來之後,他卻沒了動手的念頭。
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是怎麼回事。
但他確認,看到男人,他就別扭得很。
“滾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半壁說。
墨硯站了起來,就在少年以為他終於要出去時,男人卻湊上來,伸手抱住他。
“……”現在的半壁不是幾天前的那個,怎麼可能任由他輕薄,立刻手肘向後一擊。
男人悶哼一聲,卻不放開,手臂越發用力。
少年急了,轉手將墨硯衣服抓住,猛地一扯,就要連人整個扔出殿外。
哪知道那內衣質地輕薄,被他這樣大力拉扯,就聽“哧啦”一聲,衣服竟然被他拉出長長的口子來,露出了裏麵大片的皮膚。
上麵滿是猙獰的傷口。
那些傷都是因為少年而留,有些是陳年舊傷,還有些是夜襲的時候留下的。
冷玉床和他的藥縱有奇效,卻無法在幾天之內連疤都去掉。
現在看著,仍然可怕得很,可想而知那些傷有多深。
半壁不由一愣,手下的力道就泄了。
兩人相對無言。
還是墨硯打破了寢殿裏的寂靜。
“主子,屬下一直心慕於您。若您不喜,請懲罰屬下,屬下心無怨言。”
少年怔怔地,目光直落到傷疤上,似乎沒聽到他的話。
“主子,如果您不動手的話,屬下又會冒犯您了。”墨硯說。
他不是說說而已,話音剛落,他的身體已經整個欺了上去,把少年的唇含到口中。
半壁的身體緊繃著,感覺得到身體裏仍然是不情願的。可他始終沒有再做出實際的反抗,一直沉默著。
隻在最後被男人做得狠了,身體承受不住時,才忍不住泄露出幾聲帶著哭聲的呻[yín]。
墨硯在進寢殿時,其實已經做好了被少年責罰趕走甚至殺死的準備。
畢竟,一個那麼高傲的人,被他這麼趁人之危地對待,換做是誰都受不了。
因此少年最開始的反應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可他並沒退縮。他不是瞻前顧後的人,當初既然做了,就絕對不會再想著走回頭路。
這次,他其實算是去向少年討要說法,要麼少年一掌打死他,要麼,他絕對不會放開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