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南方這心裏淤堵,緊接著一句:“你要是喜歡跳舞,找我也行。”

“技術比鄭玄廊那小子高多了。”

李苒嗬了一聲:“醋壇子。”

被他三言兩語搞得想笑:“行了……”

賀南方拽的要死:“到底怎麼認識的?”

“我不認識那個人。”她轉過身,解釋今晚的事情。

“不認識你跟人跳舞?”

李苒沉默了片刻:“可我真的不認識他,而且……是他先摸了我。”

賀南方注意力立刻被“摸”這個字吸引走,不再糾結跳舞這件事:“他摸了你?什麼時候?摸哪了。”

男人瞬間炸毛,拽著李苒就將人拉近。

見他終於不糾結跳舞了,李苒伸出三根手指,“他先拽著我不放,非要跟我跳舞,那我隻好跟他跳,順便……教訓教訓他了。”

賀南方眼神幽幽地看著李苒伸出的那三根手指。

她的手指圓潤白皙,指甲粉嫩,薄薄的一層蓋在手指上,泛著水潤的光澤。

賀南方麵無表情的捏住,然後用力地掐了一把。

“啊——疼。”李苒當即叫出聲,想要抽回來。

賀南方其實沒用勁,她那手指,軟軟細細,碰碰就發紅,他怎麼舍得用勁。

“還知道疼,這種事為什麼不立即跟我說。”

李苒抽回手指,藏在懷裏:“為什麼跟你說呀。”

賀南方聽著這話,似乎有些想笑,他苦行僧似的等了她兩年。壓抑住所有的欲望和感情等了她兩年。

將自己嗬護多年的小鳥放回天空一樣,他滿心歡喜地等著她回來。沒想到到頭,卻等到這隻鳥落到別人的巢穴裏。

賀南方閉了閉眼,若是再深想下去,他恐怕連話都氣的說不出來。

李苒聽到這裏,也不想讓他誤會什麼:“我對他沒興趣,若是有興趣,今晚也不會跟你上車。”

“兩年沒見麵,我以為咱們早淡了呢。”李苒輕聲道,兩年前她就想過這個問題。

這世上,最不值錢的大概就是承諾了。

賀南方雖說等她,可若在期間結婚生子,李苒也沒什麼好說的。

喜歡是兩情相悅,那等待這個東西就是一廂情願。

當初賀南方開辟海外市場,在國外待了一年多。

李苒在國內等了一年多。但那時的心態其實沒賀南方那麼好。

這兩年裏賀南方抱著的心態其實是兩年後李苒想做的已經做完了,李昌明也不再反對,總之他們之間的一切隔閡全都瓦解,該是一個大圓滿的結局。

可當初李苒抱著的心態卻是,多等一日,她心中的喜歡便消磨一些,總有一天喜歡沒了,她就要走了。

所以說,這兩年賀南方等的血氣方剛,越等越有勁兒。

而當初的李苒卻心如死灰,直至愛意寂滅。

“哪淡了?”賀南方表情可不像感情淡了。

李苒抿著笑,像是試探:“你成天忙的不著邊際,我也沒什麼功夫去想這段感情,咱們本來也不是非彼此不可,兩年過去,那點子喜歡應該……。”

賀南方抬眉,掃了她一眼。

那架勢,勢必要將李苒接下來說的混賬話給收拾了:“是嗎?處著處著就濃了。”

車裏一陣沉默,李苒被他一步步逼得越來越緊。

“你跟鄭玄廊,怎麼認識的?”其實他是想問什麼關係,可李苒在國外這兩年,學業事業忙的腳不沾地,所以兩人應該交情不深。

這點自信賀南方還是有的。

李苒笑容淡的幾乎看不見:“行了,跳個舞而已,我又沒幹什麼。”

有點好笑,但又覺得有絲絲不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