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搖的歡快:“很樂意。”

李苒謙虛:“我不太會。”

鄭玄廊:“我教你。”

李苒:“好啊。”

之後,兩人來到舞池裏。

十分鍾後,鄭玄廊被李苒踩的麵色鐵青。

她穿的細跟尖頭高跟鞋,不論是前麵還是後麵都有很強的殺傷力,每次踩完,她都誠懇地對不起。

鄭玄廊內心含淚:沒關係。

踩了足足二十分鍾,李苒終於心滿意足地放開了他。

“跟鄭先生跳舞很開心哦!”

她這句話說的特別甜,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鄭玄廊笑著點頭:“我也是。”

李苒忍住笑:丫,讓你調♪戲我,踩不死你。

鄭玄廊對著李苒,眼神倏然看到什麼,趁她不注意,突然向前一步,拉進兩人距離。

“李小姐學的很快,下次一定會繼續。”

他這個下次兩個字咬的格外重。

李苒心想:這次踩得不夠,還想下次找踩?

說完,鄭玄廊朝她身後點了下頭,便離開了。

李苒莫名其妙地轉身,然後便看到賀南方站在她身後,一米多遠的位置。

臉上表情怎麼說呢?

有種——老子在家含辛茹苦,苦守寒窯,你在外麵花枝招展,勾三搭四。

總之,李苒是有點心虛的。

第66章 大修重看

男人表情十分冷峻, 從一上車就開始甩臉子。

回去的路上, 也一直眼簾半垂, 盯著窗戶外麵一言不發。

李苒知道他這是生氣了,卻並不想說什麼。

老男人一把年紀,三十多歲了, 她隻不過跟人跳個舞,就吃醋還要鬧得人不得安生。

她扶了扶額頭,壓了壓疲憊的眼尾,忙了一天回來, 倒是倦怠極了。

“真生氣了?”

賀南方憋屈極了:“不然呢?”

李苒眉尾有點挑著,半真半假地問:“你生氣的話,那我走了。”

賀南方總算把臉對著她了,從牙縫硬擠出兩個字:“你敢。”

一邊說, 還真怕李苒跑了似的,握住了她的手臂:“坐好。”

她真是被賀南方的舉動逗笑了, 這車正開著呢, 她想要跑, 又能跑的到哪裏去。

但即使車開車,也絲毫不能削弱男人心裏的緊張。

黑暗中, 他那雙淺棕色的眼睛,像護食的獅子一樣, 眈眈地望著她。

李苒嘴角挑著一抹淺笑,看著賀南方。

相比於男人的熱烈似火,她的眸色要淡了許多。

像一瓣擱置在窗台上的茉莉花, 風可以帶走她,雨也可以帶走她。

男人壓抑的神色跟她臉上的雲淡風輕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感情裏壓抑著強烈的在乎,已經藏在他細微皺著的眉頭,不太敢用勁卻牢牢攥住不放的手心。

“不許走。”

他語氣很嚴肅的說著這這句話,仿佛是烙了一個印記,貼在李苒的身上似的。

這個男人等了兩年,脾性忍耐,倒是比以前差了。

李苒笑著問:“你那什麼眼神訝?”

“豺狼似的。”

賀南方一點都不否認李苒的評價,總之他付出的已經夠多。懲罰有了,忍耐久了,賀南方想不到什麼還能為李苒做的。

這個男人是個商人,他以為李昌明不放心將李苒交給他是因為對自己不夠信任,於是他與李昌明做了君子之約。

現在他做到了。

按照男人的想法,你該給我點甜頭了。

李苒一回國,哪想不僅甜頭沒有,摻著苦汁兒的老醋倒是一缸接一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