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段(1 / 1)

姿態?”

“不是?”段靖月冷笑一聲,道:“那好,我的命換你的命。”

蕭伊搖搖頭,“放開。”

“我雖然不知道你現在在想什麼,你讓我去替他們複仇是為了什麼,但你不能去送死。”段靖月鬆開她的手,“我不會有事,我哪一次失手過,況且師父說要顛覆天龍會,沒有我你做不到。”

“我從來沒有擔心過你的生死。”白衣女子冷道:“也不覺得沒有你讎就顛覆不了天龍會,一次沒有失手的人不是你,是我,你隻是執行我的意②

段靖月環顧四周,沒有理會丫鬟——這裏沒有一個人可以阻攔他。他走近蕭伊,抬起手輕輕撫摸她的發絲,女子一時驚詫沒有躲開¬——隻是他看著蕭伊的眼神裏盡是苦痛,那份沉重掩去了一切的歡樂、留戀甚至溫柔。這五年來,他很累了。

段靖月的嘴勉強地揚了一下,“蕭伊,我去之前想見你像以前一樣笑。”

藍衫男子的話似是乞求,卑微地令人窒息。

“你如果不去歙州,我斷言在半個月之內蘇風就會沒命。”蕭伊抿抿唇,卻道與蘇風相關的消息。聽著她提及蘇風,眾人頗為疑惑。

“如果我不去秀州,半個月之內你就會沒命。”段靖月爭鋒相對。

“我會讓霽去,不需要你動手。”白衣女子看著他。

“你舍不得。”段靖月扁嘴一笑,“否則這五年,他早就該動手了。”

蕭伊走近她,眼波微動。

咚!

段靖月在瞬間委頓於地!登時,隻見他的右肩上一根細長的銀針微微晃動,人已昏迷,冷汗卻涔涔從男子的臉頰滑下。

蕭伊的神色依然平甫。她清晰地記得在那個位置上有一處露骨的傷痕,一針落下足以讓段靖月生生地痛昏過去。

“把他帶回翠竹樓。”蕭伊看了眼董若水,不動聲色道。

“教主!”抽氣聲交彙,眾人儼然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女子竟然可以如此冷定,抑或無情。不待眾人散去,蕭伊便快步走出江南堂,走至江邊——夕陽垂照,錢塘江邊聽見潮浪拍岸的聲響。

她一襲白衣,孑然立於江岸,任由寒風吹襲,一站便是兩個時辰。義父,你是知道的吧,這是個執念深種的男子,就好像你了解我一樣——蕭伊也是一個執念深種的女子啊。

江南堂,這一夜。

堂內燈火氤氳,堂外草木無聲。白衣女子靜靜地牽著一匹良駒站在月華之下,包裹也已經備好,何嘉跟在她的身後,神色凝重。

“何叔,這裏是十包藥粉,每日替靖月服一份。還有,六天之內蘇風或許會來江南堂,讓她和靖月單獨見一麵,然後一切交給霽去辦。”白衣女子將瑣碎的事務一一吩咐。

“小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藥……”何嘉頗為不解,他接過藥粉,呐呐問道。

“我不知道這些藥粉能不能讓他徹底忘記過去,能忘記多少就多少吧,我煉了五年,沒有煉出忘情丹。”白衣女子淡然道:“隻有試試了。”

“小姐……”何嘉看著這個平素冷漠的教主,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麼。

她是早已對少爺無情了嗎?卻也在用盡心機令段靖月擺脫束縛。隻是,就像對待病人那樣。

“我要趕往秀州。如果我死,就讓大家散了。”蕭伊的話語冰冷地一如講述今日的天氣,無關痛癢。

這個決定她猶疑了許久了吧,何嘉心想:關於老莊主的那些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