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上來?”
安德烈站在岸邊,摸摸下巴,微微笑著看著祭子。
“啊?”
祭子愣愣地抬起頭。
“冰池水極涼,寒氣易入體內,傷到心肺。”
安德烈依舊是那副玩世不恭的公子哥模樣,好整以暇地等著祭子爬上岸來,也沒有想要紳士地伸出手拉祭子一把的意思,隻是這麼目不轉睛地欣賞祭子無語的表情,一副看到了什麼感興趣的事情的樣子。
“你不從冰池裏出來,莫不是被冰池水凍住了經脈,使不出法力了?”
經安德烈這麼一說,祭子的確遲鈍地發現自己的身體正在趨於僵硬。
安德烈嘴角的笑意更深。
可是祭子這丫頭又哪是能夠隨便讓人看輕的主兒?
祭子眯了眯了那雙墨瞳,暗中攢勁,從水中一躍而起,而且故意激起極高的水花,徑直淋了安德烈一頭的冰池水。
祭子輕盈地落地,挑釁地看向穿著衣服還被淋了一身水的安德烈。
本以為會看到一張憤怒的臉,可意外的是,安德烈依舊維持著那樣玩世不恭的笑容,濕漉漉的火紅長發貼在耳側,配著他那妖孽無雙的容貌,性感又誘人,倒也是極其符合他的氣質。
安德烈這樣莫名其妙地笑了一會後,突然一揚手。
祭子還以為這個奇怪的人要對自己動手了,一下子跳起來,連忙擺出一個防禦的姿勢,隻可惜動作慢了一些,一件黑色的東西徑直從天而降,把祭子整個人都兜住了。
“啊啊!這是什麼呀?”
祭子好不容易從那黑色的東西裏鑽出來,一出來就大喊大叫。
“這是我的披風,能夠禦寒。”
祭子低頭一看,果然是一件質地極其溫潤的披風。
“異族的女孩,你是誰?”
聽到安德烈聲音的祭子一抬頭,驚悚地發現,剛才還在遠處的安德烈已經近在咫尺……近到祭子可以清晰地看見水珠從安德烈線條誘人的下巴滑落,然後滴到他微微裸露的胸膛之上。
祭子咽了一口口水。
這廝的氣場實在是夠強大啊……
不過!誰曾經教過她的,不管怎麼樣,一開始在氣勢上是絕對不能輸的。
這麼想著,祭子挺了挺自己的胸脯,仰起頭看向比自己高了不止一個頭的安德烈,作出一幅盛氣淩人的模樣。
“我是誰關你什麼事!”
“嗬嗬……”
安德烈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啊?”
安德烈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笑著說,“你是第一個擅自闖了阿亞奴姆城邦的禁地以後,還敢這麼理直氣壯地衝著我吼的人……”
說到這兒,他眼裏的笑意更濃。
“沒想到,還是一個女孩。”
阿亞奴姆城邦的禁地……
看來這個叫做安德烈的男人還不打算就這麼放她走啊……
祭子突然很想扶額。
誰和會想來這個怪異的地方啊!又是冰又是火的!還不都是因為那個殺千刀的不靠譜的預言者希泊嗎?
雖然心裏是這麼想的,但是表麵上的架子還是端著的。
祭子輕輕地咳了一聲,氣勢洶洶地看向安德烈,“阿亞奴姆城邦的禁地又怎麼了啊?這是你家的啊?哪裏寫著你的名字了?我怎麼看不見?本姑娘就是不小心闖進來的。”
看著這麼胡攪蠻纏的祭子,安德烈倒也不惱,而是一本正經地解釋著,“真不巧,雖然這烈獄四周都沒有寫著我的名字,但是……這裏的確是我的。”
“開什麼玩笑?”
祭子不屑地瞅了安德烈一眼,“你別真當我不知道,阿亞奴姆城邦的禁地,是隸屬於阿亞奴姆城邦的一個掌權的皮吉斯家族的,而且我聽說最近輪到繼承這個城主之位的是一個年輕有為的年輕男子,因為據說這男子長得與北歐神話之中的火神洛基很像,所以人稱火神伯爵……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