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三十多歲管事模樣的男人快步朝著她們走了過來,抱拳道:“上官師姐您可算來了,昨日不是定好了今日辰時和梵城的人比武嗎,那些人都等很久了。”上官卜一撩眼皮,淡淡地道:“他們若不耐煩等,讓他們回去便是。”“是是,上官師姐您別生氣,反正是他們自己找上門的,咱們能應邀就算給足他們麵子了。”上官卜聞言親昵地扶起管事,笑著道:“房管事說得對,得壓壓他們的勢頭,免得他們出去說嘴。我先去附近酒館吃點東西,一會兒便回,讓他們在比武場等我。”
酒館的一隅,二人要了幾碟小點心。“小卜你為何一點都不緊張,這可是有人來踢館呀。”“有何緊張的,我八歲起就天天打架,對手越強我越喜歡,正好這些日子閑的無聊,陪他們過幾招便是了。”“我知道你厲害,可還是要當心些,聽房管事的意思,對方可不止一人,都是挑戰你一個人的嗎?可惜我的法術在雲城內不能使用,否則定能護你平安。”“難道我還一人挑他們幾人不成,到時讓他們選個代表出來。”上官昉舒了口氣:“如此我便放心了,原來你早想到辦法了,真是聰慧。”上官卜不屑:“不是我聰慧,是你笨。”
岩武館的比武場設在院子裏的大敞廳中,敞廳兩端的架子上擺放著各種兵器,場地中央鋪設著軟墊。上官卜用過膳飲過茶又歇息了兩刻鍾,這才帶著上官昉慢悠悠地過來。
梵城這次來的挑戰者共有五人,均是男子,他們黝黑的麵孔、結實的肌肉和勻稱的體態看起來便覺得不是那麼好相與的。五人早已等得不耐煩,茶已飲了幾壺,個個麵色十分難看。習武者多是脾氣暴躁之輩,能安靜地等這麼久算是他們的極限,誰讓上官卜名聲在外,為求一戰,也隻能在人家的地盤伏低做小。
房管事終於再次出現,客套了一陣後施禮讓開,身後跟著的兩個小姑娘現於人前,一個高挑健美,一個纖細白淨。上官卜躬身施禮,客套道:“諸位莫怪,隻因今日家中突有要事,這才來遲了,還望師兄們海涵。”五人中一位氣質沉穩的人出列還禮道:“想來這位便是上官姑娘,這原本便是我們循武館的人請求賜教,姑娘不必客氣,我們這便開始吧。”上官卜謙和地道:“師兄果然高義,咱們就閑話少續,切磋過後再把酒言歡。”
“如此正好,不知姑娘平素用慣了哪幾種兵器,先後為何,我們也好定一下出場順序。”上官卜不慌不忙地笑著道:“師兄五人武功高強看起來便讓人心生敬意,隻是不巧小妹近日身體微恙,隻能勉強打上一場,兵器倒是不挑,不知哪位師兄肯來賜教。”
五人麵麵相覷,有一魯莽漢子再忍不住,扯開嗓門嚷道:“上官姑娘我們敬你功夫了得,這才從梵城大老遠的趕過來。本說好辰時比武,可現在都什麼時辰了。這倒罷了,畢竟你一個姑娘家,但是如此推脫比試萬萬不應該。”上官卜卻仍笑靨如花,她語氣柔和地說道:“今日的確是小妹不對,來得太遲了,勞煩諸位師兄久等,在這裏向師兄們賠禮了。隻是若是尋常的切磋武藝,自然不在話下,可既然你們是代表循武館來踢館,那我們岩武館便也應按規矩來,五對五,也出五人迎戰才顯得鄭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