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人真是個聰明人。”上官娍格一笑,又小聲道:“你為什麼說他們呢?”

紹紹笑了笑,“這很難想到嗎?”

“是不難想到,所以我叫你派人將他們尋來。”上官娍看著那空蕩蕩的殿內,如果他沒猜錯的話,明天應該會有場惡戰吧。

城外,去往道觀的路中

在馬車內,小書把馬車簾子卷了個小角兒,望了出去。

那日的事以後,在床~上昏睡了多個日夜,眼前是無盡的黑暗

原本開朗的性格,而現在的小書卻不再是那樣樣的脾性,她忍耐著過這著在軍營內一起一伏日子,也許是壓抑了太久,到了這裏,心態卻有些開闊了,才想用力去抓住點什麼。

本已決定要做那件事,又不覺沉淪。她看著窗外的景象,腦裏浮現出林長銘的樣子。

馬車窗外天空雀鳥翩躚,自由自在,嬉笑怒罵皆隨意,她不覺笑了笑。

錢桑突然道:“郡主,要是我們事成之後,你有沒有想過再在這裏待一段時間”

小書一怔,隨即搖搖頭。

“我也是這樣想的,雖然很想回去,但是要是我們成功了,再在這裏呆一段時間,也可以將這裏的情感加深一點”錢桑也翹首凝向天空,“我這輩子估計都不會快活了,若你能快活些,倒是件好事。在這裏很開心認識到了郡主你這樣的人物”

錢桑瞅著她半晌,握上她的手,兩人相視一笑。

馬車突然停下,一道渾厚的聲音從前麵傳進來。

“公子夫人,再往前走一小段,便是你們說的道觀,這裏馬車不便進去,你們自己走進去吧”車夫淡淡道。

錢桑提高聲音道:“好,有勞了”說完便將傭金遞給了他。

那人滿意的走了。但是錢桑卻從背後扔出一把暗劍,那人應聲倒下。

小書大聲道:“你……你……為什麼要殺掉他,他是無辜的啊”

錢桑緩緩從懷中拿出一包東西,將上的血漬擦掉,若無其事道“我們的行蹤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咱們待會上馬車,就把這人抬上去,剛好這裏是個山崖,死了也不會有人發現是我們做的,如果真有那麼不巧,被發現了,我再想法子推托。”

小書捂著嘴巴好讓自己不哭出聲來,“他還有救嗎……。”

錢桑點點頭,哀哀道:“如果你想的話,其實是可以的,但是他的死這也是沒辦法,我們不能讓別人發現。”

“為了我們,就一定要犧牲別人嗎?錢桑,這可要怎麼辦,我不想,我真的不想這樣”小書急了。

“郡主恕罪,這時辰不能延誤,還請郡主就在這裏等,其他的是我來做。”前方傳來馬車墜崖的聲音,一切都塵埃落定了。

我也成了殺人凶手?小書在心裏自責。

錢桑心裏一動,急聲道:“郡主,這一切都發生了,一切都罪惡我來承擔。你什麼都沒有做什麼都沒有看到。”

“可是、”

沒等小書把話說完,錢桑便拉著她往道觀走去。

小道士急步而入,奔到劉超身邊,低聲告訴他什麼。

那邊觀主正與兩名小道士訓話。

劉超聽罷大驚,竟一時怔在原地。

劉超微微皺眉,道:“觀主,黃城郡主人呢?”

觀主一咬牙,附嘴到劉超耳邊。

劉超瞟了眼觀下兩個小人影,腦裏閃過他的計謀,現在他也要成為叛國的那個人了嗎

“觀主高招。”

觀主的想法很簡單。

與黃城郡主先碰麵,然後再按照以前商量好的計劃去到海族。之後自己便按自己的想法就再也不用在這個地方待著了,好的話,也許可以當上國師什麼的

小書慘叫一聲,把幾個小道士引過來,錢桑一笑,又低斥道:“還不趕快迎接郡主?”

道士點點頭,連忙將紹紹引進去。

儀式方罷,道觀裏,眾人看著郡主一甩衣擺,淡定的走了進來。

錢桑說,這緊要的關頭,黃城的命運就掌握在他們手裏,她不能掉鏈子。

劉超眸光微動

劉超冷冷道:“觀主,囑咐下去,立刻封鎖住這道觀所有路,任何人等一律不得進入。”

觀主一凜,這位客人神態已經大變:“是”

錢桑沉聲道:“你主子哪裏去了?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道士顫聲道:“這路彎彎曲曲下山可能需要一點時間”

一小道士不解,“為何要封鎖山路”

劉超抬手一揚,指著外邊灰蒙蒙的天,“這樣我們便有時間了……。

今天這氣象,莫表哥也算好了,小書在心裏突然明白過來,如果單單是錢一個人去,海族那邊沒有籌碼,定不會貿然行動。隻要有一個籌碼在手上,他們就一定有底氣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