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生出一種不好的感覺,雖然一枚新的平安結並不代表什麼,許是原本那隻太久了,如今他是王爺的身份,常帶著一隻破舊的飾物,讓人看了寒磣,亦或是,那隻舊得已經脫了線,沒有辦法再繼續用,他這才換了隻新的來。可是,女人天生的敏銳直覺告訴我,這件事情,不管事出何因,怕是沒有那麼單純。當時隻覺得胸口越發悶了起來,邊走到外屋,推了門,深深吸了幾口氣。◆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滿院子白瑩瑩的雪,鋪落了今年的三十,大過年的,朝堂上下事情多得不行,他昨夜獨身一人荒唐地跑過來,現在就算坐飛機也敢不去宮裏了,唉,府上怕是已經炸了鍋吧。我不想跟他再鬧,但是也不會就此妥協。不過問題擺到那裏不解決,便一直都是問題,而且還有繼續惡化的可能性,如是想想,索性等這個年過完了,再跟他談一談這一串子事吧。
不知何時,他已經起來了,我思忖了一下,也沒有吩咐人伺候沐浴,隻遞了盆子熱水過去,他倒也沒說什麼,乖乖擦了。許還想說昨天的話,我便提前出口截住了:“今天是年三十,王爺不去宮裏,又不在府中,怕不太好,還是趕緊回去吧。”
他沒料到我一開口就下了逐客令,臉色不太好看,不是憤怒的不好看,而是難過。如果沒有那隻平安結,也許……
“過年……你,你也回去一下吧。”
“我是帶了病的身子,過年在王府怕裏衝走了喜氣。”這個鬼理由,是我自己想出來的,他自是絕對不肯咒我病了,所有在晴姍這住了幾日後,我便放話出去說自己患了重病,操勞不得,搬到別院中靜養。
他還想說什麼,被我一句話噎了回去:“王爺,現在我們說話還算是和氣,希望也能維持這樣的和氣。”
勸走胤祥以後,我心裏免不得一陣難過,怎麼說也是發現了不該存在的東西,憋屈得沒有吃早飯。好在晴姍體貼,拾掇了些開胃的小菜,隻字不提胤祥的事情,扭著我陪她吃了飯才聊起別的。
他是大模大樣從正門出去的,這點不要說晴姍了,恐怕全院子的人都知道他來過,我便沒有刻意瞞著。最後她拉住我的手道:“姐姐不要跟爺慪氣了,爺對你的好,就算是瞎子都看得見。”
“是嗎?”那緣何他找別人穿了穗子結了平安?就算原來那隻壞了,也不是不能修的。這話,我卻沒講出來,不是怕難堪,說到底這終究是自個兒的猜想,沒有成事實之前,我也不想讓晴姍跟著自己亂想。
這時門外響動了起來,有小丫頭來敲門稟報,說郡主那裏遣人來了。來的是個年齡有些大的婢女,我問她郡主有什麼事,她笑說恭喜王妃,郡主有身孕了。
聽了這消息,我亦是喜上眉梢,芸芸嫁過去快三年了,古人崇的是“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若非頂著怡親王郡主的名頭,怕早就受盡了婆家的白眼,現在總算是有動靜了。我自然高興,晴姍也笑著不停說:“這下可是喜字當頭了。”芸芸比貞兒大了三歲多,那孩子剛出生時,小丫頭總興致勃勃地竄到晴姨娘那去逗弄,晴姍對她,也如自己的孩子般。
不過我現在守著個別院,手頭也沒什麼好藥好東西,便問:“王府那邊遣人去告喜沒?”
“遣了的,郡主一聽王妃您不在府上,立刻又打發了奴婢來別院告訴您。”
“嗯。”我點了點頭,那也不用操心什麼了,府上養身的好藥材怕是已經送過去了,思索了一下,我最後吩咐說:“你去回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