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芳隱隱可以從他的話語裏聽出一絲絲怪怪的味道,可她就是不知道哪裏不對,"惟安是?"
許墨陽眉目一痛,"喔,是我跟她的孩子,叫許惟安。"
梅芳喃喃道:"許惟安,真好聽。"
片刻,許墨陽看見梅芳眼神呆愣愣的看著門口,難掩眼底那抹喜色。
許墨陽心底湧上一股不好的預感,還不待他回過頭,就聽見身後傳來安安淡淡的詢問:"你是誰?"
為什麼那麼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
梅芳心情很激動,眼淚奪眶而出,顫著純喊道:"安安。"↑思↑兔↑在↑線↑閱↑讀↑
許墨陽忙轉過身摟著安安,欲往門外帶去,安安固執的掙脫開他的雙手,冷聲問道:"許墨陽,她是誰?"
"安安,我們出去說,我一字不拉的說給你聽。"許墨陽緊了緊摟著安安的雙臂。
安安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床上蒼白的女人,不需要任何解釋,腦海中那張模糊的臉愈漸清晰,慢慢的竟和眼前這張蒼白的臉重合。
安安霎時血色盡褪,顫著嗓子開口:"你....不是.....死了麼?"
梅芳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嘴裏隻重複著:"對不起,對不起,媽媽不是故意的......"
許墨陽被病房這一幕刺的揪心,盡力想要穩住安安隻發顫的身子,卻聽她說道:"許墨陽,你先出去。"
他扭不過她終究轉身出了去。
寂靜的病房隻剩下兩母女。兩人淚眼汪汪的看著對方,不同的是,梅芳眼裏充滿愧疚、悔意。而安安則是眼裏含著怒意的望著她。
"為什麼騙我?"
梅芳要是可以選擇她也不會走上那條不歸路,情緒微微有些激動,慢慢將往事講給她聽,竟有些喘不上氣來,猛咳了幾聲。
安安這才注意到她病的似乎不輕。
"你怎麼了?"
梅芳罷罷手,"沒事,你能原諒媽媽嗎?"
原諒她嗎?安安愣愣的看著她懇求般的目光緊盯著她,她現在好混亂。她最不能忍受的便是別人的欺騙。
"您好好休息吧,我改日再來看您。"
拋下這句話,便匆匆忙忙轉身欲離去。
梅芳忙喊住她,"安安,許先生對你真的很好,你要好好珍惜。"
安安腳步隻微微頓了頓就徑直往外走去。
她沒有回病房,她直奔kimi的辦公室而去,她隻想知道她怎麼了,為什麼看上去那麼嚴重?
kimi在安安的威逼利誘下才和盤托出,"心髒衰竭,要換心。"
Kimi想了想又繼續說道:"那個婚禮也是蘇流菁用一顆心換來的。"
安安那刻就覺得老天在跟她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她不知道該怎麼去應對,她把自己關在病房裏足不出戶。
任淚水肆意浸濕枕頭,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她竟不知該怎樣麵對許墨陽。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哪裏值得他這麼大費周章,她真的不知道。
任憑許墨陽敲了許久的門她也隻做未聞,躺在床上蓋著輩子一動不動。許墨陽嚇的不輕,忙去找了kimi拿鑰匙,一打開門,一片漆黑,借著月光卻可以看見床上那一團凸起。
許墨陽試探著喊道:"安安?"
房內無人回應,許墨陽忙掀開被子,卻發現她已熟睡。目光貪戀的在她身上遊走,長舒了口氣,便守在她床邊坐到天亮,一夜都未闔眼,目光隻盯著床上的人兒,怎麼都看不夠似的,仿佛要將她牢牢的映進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