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光是說鬼壓床什麼的,我覺得這還稍微可信一點,畢竟人在睡覺的時候,有一部分腦細胞是保持活躍狀態的,這些活躍的腦細胞就是做夢的由來,當然進入淺層睡眠的時候,就可能會覺得自己看到的幻象。
冉明還在滔滔不絕的講著,他說自從看過監控視頻之後,他晚上就再也不敢睡覺了,隻有白天睡。
好在白天睡覺,就不會被鬼壓床,但是那份濃重的恐怖,始終壓在他的心頭,讓他無法好好的休息。
就在昨天晚上,冉明又一次被鬼壓床了。而且這一次是更恐怖的。他清晰地看得到自己房間裏的情況,房間裏亮著燈,床邊不遠處電腦還在運行著,但是他的身體不能動彈,好像有一個人壓在他的身上。
他拚命的想要叫喊,但是卻什麼也發不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長期被鬼壓床造成的壓抑讓他腦子裏不由自主的回想,如果讓我知道是誰讓我這麼難受,我一定要他不得好死。
剛剛這麼想完,他陡然覺得身上輕了一點,也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層朦朦朧朧的黑影,漸漸在他的身體上方浮現出來。
那是一個男人的身體,十分強壯,粗大的四肢,健壯的胸膛,但是卻沒有頭。
冉明隻覺得寒氣直冒,拚命的想要叫喊,這一次他喊出來了:“鬼,有鬼!臥槽尼瑪!給我滾!給我滾!”
聽到這裏的時候,我差點笑出來。
這也太荒謬了吧,還自己親眼看到鬼了,還是個無頭鬼?最關鍵的是,他當時明明非常恐懼,居然還敢對著那個無頭鬼大罵?
不過轉念一想,好像也沒有問題。
人在極端壓抑的情況下,的確是會罵人的。以前我讀初中那會兒,因為成績比較好,學習壓力挺大的,再加上跟顏欣那邊不順利,總之積累了不少壓力,那時候我媽就經常說,我晚上說夢話會罵人,而且罵的特別大聲,甚至還要踢床,像個瘋子一樣。
這麼一想,我就能理解冉明為什麼會大罵了。
結果這一個晚上,冉明都再也不敢睡覺了,但是這家夥大概是在極端的恐懼中憋得狠了,天亮之後,居然沒有第一時間來找我們。
整整一個晚上,他都在冥思苦想,為什麼自己會被鬼壓床呢?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然後他終於想到了,就是在他接觸了那個陪葬品的玉器之後發生的事情。
等到天一亮,冉明就跑到那個銷贓的窩點,找到那個賣黑古董的老板,說想再看看那個陪葬的玉。
這一次老板肯定沒那麼好說話了,冉明就直接把錢拍在對方的臉上,說自己不買,隻是看一看。
那個老板答應了,跑回去找,結果找了一上午,那塊玉不見了!
賣古董的老板知道那塊玉很值錢,當時心疼極了,像他這種賣黑髒的,隻能自己防盜,所以還是有一定的防盜意識。
他自己怎麼調查,都發現那塊玉好像是突然消失了,店裏麵根本就沒有丟其他東西,這也就意味著根本就不是被小偷偷走的。
得知這件事情,冉明的精神受到了很大的衝擊,這一次他是終於確信了,自己的確是被鬼纏上。
他根本就想不到任何解決的辦法,獨自在街上徘徊,然後迷迷糊糊的就走到了我這裏。
我告訴他,我們應該相信科學,這可能隻是一個巧合。
冉明就咆哮說:“隻是一個巧合?這怎麼可能?如果是小偷偷了玉,為什麼不能偷其他東西,單單就偷那塊陪葬玉呢?還有那塊玉裏麵那些玉花,為什麼跟我的夢裏麵的東西一模一樣呢,這絕對不是一個巧合。如果隻是這些倒還罷了,我自己拍的監控視頻,又怎麼會有假,裏麵的我明明是睡著了,為什麼會自己走到床上去。”
我說這可能是你睡迷糊了,覺得椅子上麵睡著不舒服,自己爬上床,但是自己忘記了。
“不可能!絕對是有鬼,我被鬼纏上了,我都親眼看到了,你為什麼不相信我?”
那明明就是睡迷糊了看到的幻象而已嘛,我正想反駁,顏欣用力拽的拽我的手,低聲對我說:“她現在情緒不對,你不能跟他對著幹,要順著他的話頭說。”
我想了想,她的提議沒錯,於是急忙改口:“明哥,我相信你,不過一人計短,兩人計長,咱們還是把其他幾個人召集過來怎麼樣?大家一起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