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這兩人的警覺性很高,看來還真隻有從他們的興趣愛好下手。

好不容易撒完尿,又被押回凳子上,馬仔重新把我的雙手捆上。

他扯透明膠布的時候,我急忙交涉道:“大哥,能不能打個商量,別封我嘴了,我保證不喊,不叫,嘴被封上真是太難受了,連咳嗽都困難。”

大概是我撒尿的時候很“老實”,讓他倆的戒備心稍微降低了一些。

馬仔就去看他老大。

老大隻是稍微思考了一會兒,就揮了揮手道:“算了,這小子還算配合,把他捆好就行了。”

成了!

我這時候的喜悅,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這不僅僅是我完成了一次自我拯救的任務,而是堅定了自己從蕾姐那裏學到的東西的信心。

隻要按照蕾姐以前教給我的,一步一步來,一定可以自救的!

再次被捆上之後,我就暫時安靜了下來。

我不停地低聲告訴自己,不能著急,不能著急,要慢慢地來,找到機會,一擊即中!

現在我雖然看出這兩人都是賭鬼,可我需要一個有利的話頭。

我一直安靜地聽著,看著,觀察著,終於發現了,這兩人玩撲克,並不隻是單純在對賭,而是在磨練賭技。

賭技這玩意兒,是真的存在的。

蕾姐所在的千門,說白了就都是騙子,當然也會有騙賭的,那些就叫做出老千,可一些基本的算牌、記牌,就不能算是出老千,而是應該算作賭技了。

舉個簡單的例子,有些玩撲克的高人,他可以將撲克牌洗一遍之後,依舊記得每張牌的位置。

這就是賭技!

首先要完成這樣看似簡單的事情,首先得有一個行之有效的記憶方式,同時還得有完美的洗牌技術,否則你自己洗的牌洗到哪去了都不知道,還記什麼牌。

當然記牌算牌這東西,很多人鬥地主的時候大概都會用到。

但真的做到將每張牌的位置都記住,就需要長期堅持不懈的鍛煉了。

如果是從小就練起,大概用個三五年,就可以記下來了。

這種賭技,我是沒學會的。

不過冉明倒是教給了我一些出老千的方法,比如換牌、偷牌,這些都是出老千的基本技巧。

而劫持我的這兩人,雖然對賭博很熱衷,但很明顯卻是羊估,也就是菜雞的意思。

這兩人也不知從哪裏學到了一點歪門的東西,居然在練觀察對手撒謊的表情,以試圖通過對話的方式,判斷出對方的牌是否合適。

隻看了不到十分鍾,我就差點笑出來。

這種通過對話來判斷對方是否在撒謊的方式,其實更適合德州撲克,但在炸金花上,其實沒什麼卵用。

這種心理博弈,也不適合這兩個看起來就是肌肉。棒槌的家夥使用。

何況每個人撒謊的表情是不同的,他們兩兄弟之間長期在一起,互相之間很了解,當然容易練出來,可跟陌生人,你怎麼能判斷出對方撒謊的習慣?

就算人家抓雞(用小牌假裝大牌)成功,隻要你放棄,人家也不會給你看自己的底牌呀,你又怎麼知道人家是在耍詐呢?

兩人洗牌的動作倒是挺熟練的,看起來也是經常玩牌的老賭鬼了,可這手法跟技術,簡直跟我這種才練過一個月怎麼出老千的雛都差遠了呀。

緊接著,我就猛然歡喜了起來。

對呀,這不就是我的機會嗎。

如果能夠及時地展現出我在賭博方麵的技巧,甚至教給他們一些簡單的出老千的方法,這兩個家夥,還不對我感恩戴德,說不定從從容容地離開都是有可能的。

我定了定神,深呼吸了幾口氣,看著桌子,嘴角掛上了不屑的笑容。

倆漢子玩撲克倒是挺專注的,我不屑的笑容掛了大概有三四分鍾吧,兩人居然愣是沒發現,害我裝高人白裝了。

一計不成,我又心生一計。

現在就等一個合適的開口機會了。

我相信,這樣的機會,很快就會出現在我麵前了。

事實也是如此,我的耐心等待,很快就收到了回報。

兩人自顧自地發牌,小馬仔看了看自己手裏的牌,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我注意到他的笑容有點生硬,看起來是偽裝的手中牌不錯。

果然老大沒能試探出來,最後棄牌認輸,等馬仔把撲克兩出來,這家夥臉都快綠了。

“怎麼就不行呢?我聽人說,這什麼心理學不是很厲害的嗎?”

我知道,我的機會,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