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怎麼辦到的?”她壓低聲音問緹奇。

“待會我走時,你可以留意一下。”緹奇笑著說道,“謝謝你告訴我艾可的事,也謝謝你為她做的一切,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快救她出來。”

“請說說你的計劃,我也想出一份力。”妮娜攔住緹奇的去路。

“你確定要與你父親作對?如果她不是被冤枉的呢?”緹奇停下腳步,話鋒突轉。

“禦醫大人又如何呢?”妮娜反問。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無論她是什麼身份,我都決定與她同生共死。”緹奇信誓旦旦地說。

聽到這句話,妮娜的表情起了微妙的變化,他立即補了一句:“別擔心,我們還沒有正式在一起,不會死的。”

確定了緹奇的決心,妮娜不甘示弱地回道:“既然你可以丟掉禦醫的身份,我也能舍棄艾伯特的姓氏。”

“能交到你這位朋友,是艾可的幸運。”緹奇欣慰而又感激地說道,“但她肯定不願你涉險,我有一個兩全其美辦法,你想不想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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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訊監獄。

曾經被困繭中,黑暗、孤獨、寂寞、恐懼,艾可早已習慣。

隻是因為寒冷,因為長時間用腳尖站立,雙足時不時會抽筋。

為了緩解這種症狀,脖子便要受罪,這是讓她提前適應絞刑嗎?

嗬,能堅持多久,她心裏沒底,但她絕不會求饒。

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待了七十二小時,沉重的鐵門再次開啟。

烏鴉帶著兩個手下來到了門口,前者貼了一臉紗布,後麵兩位沒受傷,手上提了兩個藥箱,樣子看起來很麵熟。

“這二位來自第六分隊,青絲一族的咒者,他們還沒研究過,今天陪你好好玩玩。”烏鴉歪歪腦袋。

“是來給我注射抑製劑的吧。”艾可笑道,休息了三天,雖然肚子空空如也,但體內的力量似乎在慢慢恢複。

第六分隊的兩個家夥不說話,他們蹲在地上,打開藥箱,一個用針管提取抑製劑,一個做著抽血的準備。

“我勸你們最好別靠近我。”艾可套在鎖圈裏的手指動了動,“要是一不小心殺了誰,我又得多背一項罪名。”

“注射、抽血,這種小事哪用得著近身啊。”烏鴉搖搖頭,話音未落,第六分隊的成員們手裏就多了兩根管子,是上次在監察室看到的吹射工具。

鎖在十字型架上的囚犯,正麵對著犯人吹射的調查官,喜感的畫麵讓艾可情不自禁地聯想到了某國街頭一種很流行的遊戲。

飛鏢射轉盤,每一種顏色都代表一種獎勵,幾銀幣玩一次,特別火爆。

每次遇上,她都會試上一試,作為暗器高手,賣家回回虧得嚎啕大哭,圍觀群眾卻將她奉若神明,掌聲、哨聲、鮮花、邀約、表白,弄得她成了當地的名人。

以至於日後她再度光臨那條街,老板遠遠看見她便收攤走人。

沒想到現在她竟淪落為別人飛盤上的玩物,早知道,她就讓波奇把東西退給人家老板了。

嚓——

第一鏢,射中了艾可的右肩,抑製劑緩緩注入身體,人馬上又變成了一條鹹魚。

嚓——

第二鏢,射中了艾可的左腿,針頭掛著一截透明的皮管,鮮紅的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流出體內,湧向對麵的血袋。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六個……

艾可在心中默數,六個血袋加起來起碼得裝兩升血,百分之五十,會死。

“眼睜睜看著自己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