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問拍了拍身邊的床榻,對我使喚道:“過來!”

我磨磨蹭蹭走過去,心虛的站在他的麵前。

君莫問問我:“今天有什麼收獲?”

我誠實的回答,“晚上吃到了一個熱饅頭。我還得感謝那個老奶奶了,要不是她,我能有一個暖暖和和的夜晚嗎?”

“看來你對我的意見倒是挺大的。”

“算你有自知之明,能把我推出去送死的,我覺得對你意見大,已經是我很寬容的底線了。”我夾槍帶棒的說他,開玩笑!把我的命不當命,我能有好臉色給你看嗎?雖然說我是一個被劫持的人鼠,可是我也有尊嚴的,不能動不動就讓我送死吧,我可就這二兩命值錢了。

一反常態的君莫問他臉上,勾起一抹很意味不明的笑意:“不錯,知道反駁了,不過,今天要不是把你送出去曆練,你能有長進嗎?”

歎噢!噢歎!

拜托你這個雪公子,把你的眼睛擦得雪亮,整個勝利的過程,明明都是我的小聰明好嗎?我問你一個問題都不幫我,居然還好意思說把我拿去曆練,有這樣曆練人的嗎?我稍微不注意就被人碾死了。

“明白了學武的重要性嗎?”他問我。

我搖搖頭,滿臉的情緒化。

君莫問依然尊尊教誨,大概覺得我這塊兒朽木頭還是有可雕性的,所以才這麼婆婆媽媽吧。

“任何一個奇妙的法術都要從穩定的根基開始,你的根基還不穩,既沒有豐富的靈氣,又沒有過人的經驗,隻有一個腦子。還那麼笨,不過,下午還真是小小的聰明了一把,不然的話,晚上我還得耗費大量的力氣來救你。”

我聽得昏昏欲睡,再說,我都連夜奮鬥多少個小時了,我困也是應該的。

床,當然是我們的大神睡,我沒有精神了,君莫問也放棄了對我的說教。

我自然而然的走到牆角,然後可憐的像賣火柴的小女孩一樣,冷颼颼地靠著牆睡下。

大概是我對付蜈蚣精的時候,腦細胞消耗的很多,所以不到數到二十,我就差不多要陷入夢裏了。

隱隱約約的,我感覺身體淩空的飛起,脖子和腿彎,好像被什麼東西支撐著,然後我就飄啊飄,飄啊飄,飄到了一個溫暖軟和的地方,我抓了抓那個火熱的熱源,然後貼上去,更加安心的睡覺。

有人在我耳邊嘀咕:“小笨蛋,老鼠是蜈蚣的天敵!”

第二天早上,我一大早就醒了,可是睜開眼的時候,又不見了君莫忘,而且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爬上了床。

哇塞,我不會把他非禮跑了吧?胡思亂想了一下,我把這個思想掐在搖籃裏。

老婦人上樓來,她的腿不好,所以上來的很慢,我的耳朵很靈敏,一下就聽見了,然後我跳下床,去開門。

果然,她捧著一碗黃黃白白的稀飯,問我:“我們就這些東西,你來一碗嗎?”

我心說,我也不用心說,我直接笑著說:“哪裏會嫌棄呢?這件真是雪中送炭,餓中送食啊,大娘,你看到和我一起來的那個怪人嗎?就是那個男的……”

大娘說:“不知道,大清早前來,我去樹下撿掉落的板栗時,他就已經出去。”

完了,她看我端著碗站在門口發呆,催促我說:“吃吧,這個說新的板栗粥,女孩子喝了,對肚子裏的孩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