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畫這麼想著,腳步已經默默的向後撤了。
才走開一步,就被古皓沉聲喝住:“你站住。”
童畫隻得站住了。
“你的事情還沒完。”古皓言簡意賅地吩咐道,轉而眯起眼睛看向高宛華。
“高芳。”
他隻有在初見叫過高宛華的原名,那是公司被放了一個小時鴿子,古皓怒極反笑的時候。
高宛華不卑不亢地抬起眼睛,與他對視著。
古皓的目光就像淬毒的刀鋒,冰冷刻骨,隱著尖銳的惡意。
她忽然覺得陌生,眼前人似乎根本不是自己愛著的古皓,那個笑意淡淡把她捧在手心裏的男人。
“在我家裏,亂動我的東西,使喚我的仆人,對我的妻子耀武揚威。”古皓一字一句地冷笑著,把每個”我”都說得極其清楚,好像在劃開他和她的界限。
高宛華的臉色已經蒼白下去,嘴唇還緊緊抿著。
古皓毫不動容,冷笑著繼續質問道:”高芳,你隻不過是一個玩具而已,誰給你的這種權力?”
高宛華臉色蒼白地注視著古皓,過了半晌,忽地揚起一個笑容。
“好,我走。”
古皓聞言冷笑:“我就喜歡你的聰明。”
“喜歡”二字,古皓平日說來格外溫柔;此時聽在高宛華耳中,一字一句都裹挾著刺人的冰碴。
於是高宛華褪下無名指上的鉑金鑽石戒指,微微有顫抖著遞給古皓:“……還給你。”
那是他們之間的信物,高宛華記得那是她和古皓最初在一起時,他親手戴在無名指上的。
古皓接過戒指看也未看,一揚手,璀璨的鑽石在空中劃出一道明亮的弧線,落到了遠處不知名的地方。
看到古皓毫不顧惜地扔掉了戒指,高宛華臉色慘白下去,卻還是揚起下巴,踩著高跟鞋款款離去。
童畫是古皓的求不得,而古皓是她的求不得。
她求不得,也絕不要古皓好過。
於是與古皓擦肩而過時,高宛華帶著快意,微微揚起唇角。
“不愛你的人,到死都不會愛你。”
古皓太陽穴跳得發炸,暴怒之下,
童畫大驚,撲過去死死抱住古皓的腰:“古皓!”
她太了解古皓了,這個動作,
古皓緊緊的攥住了拳頭,目光中的怒意似乎是要噴薄而出。
古皓根本聽不進去,心心念念都要扼死高宛華;叵耐童畫在身後死死抱著他,用盡全力不許他離開一步。
“……你放開。”
“古皓!”童畫急得說不出別的話,隻能叫他,“古皓!別這樣!”
“平時跟我杠的勁頭去哪兒了?”古皓猛地甩開童畫的手,冷笑著反身死死扣住她的下頜,“就任她欺負?”
童畫微微苦笑:“我被欺負,你應該高興吧?”
被她一句話堵死,古皓隻覺得怒火猛地燒起來,太陽穴發都炸。
半晌後,古皓挑眉冷笑道:“對!我高興得很!”
說罷把童畫狠狠抵到欄杆上,古皓附在她耳邊,快意地一字一句地送到她耳中。
“以後我會帶更多的女人回來。讓你親眼看著,我是怎麼對她們的!”
說罷也不去看童畫的神色,徑自轉身離開了露台。
自從那天之後,古皓就很少回家,高宛華也沒有再出現。
童畫每日早睡晚起,避免與古皓有任何形式的碰麵;而古皓卻是早出晚歸,每次回來時也不再帶各式各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