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嗎?如果真的不相信他,怎麼會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跟著他來到這裏,又怎麼會為他著急為他擔心?
自己,終究對他不僅僅是依賴吧,也許,也許不知在什麼時候,就已經把全副身心,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點了點頭,他順手拿過毛巾,細細的將她把臉上的水漬擦幹,“走吧,我稱職的女主人!”
他的中指在她的腦門上輕輕彈了下,心頭微微蕩漾。
摸著額頭,她走了出來,再看到那兩個一口流利中文的老外時,臉上已經揚起了笑容,“抱歉,我失禮了!”
這一次,她說的是中文。
“我就說唐的妻子不會這麼小氣的!”羅伯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很是篤定的樣子。
“羅伯說的不對,我不是不小氣,隻是小氣也要分人,對有些人,我可是很記仇的!”她接口說道。
“哦?譬如?”羅伯饒有興致的樣子。
“譬如,我對故意欺騙我的人,就很記仇的!有些人明明中文說的比我還好,還要讓我當翻譯,這樣喜歡捉弄人的人,是不是很討厭呢?”她微側過頭,看向羅伯,意有所指的說。
愣了會兒,羅伯反應過來,“啊,你是在說我!”
“是嗎?那就算是吧!”她調皮的說。
“可這個主意是唐出的,要記仇,你得記唐的!”羅伯指著唐裕大叫。
“不知道方才是誰玩的不亦樂乎!”唐裕淡淡的撥回去。
“唐裕是我的丈夫,我們之間的小捉弄是夫妻情趣,不過外人嘛,就不一樣了!”她故意拖長了尾音。
羅伯嘴巴張張合合,片刻叫道,“老爸,他們兩口子聯手欺負我!”
“活該!”史密斯先生哼了一聲,“你是該長點教訓!”
“不公平!你們都欺負我!”他叫了起來,大家卻都笑起來。
“好了,玩笑開過了,該談正事了!”唐裕說道,從邊上拿過一個文件夾,打開來,“這是goe全係的合作方案,合同也都已經談妥了,三天後雪就停了,那時候你們記得早點來。”
這下,以沫又聽不懂了,好像是在說公事,但是這時候在這裏談公事?
收起了嬉笑的表情,這父子倆一本正經的樣子,還很像那麼一回事。
“好,這些對方都已經敲定了嗎?”羅伯問道。
唐裕點頭,“全部都妥當了,至於威森,將在後天到達他的私人機場,這個消息絕對可靠!”
“噓——”羅伯吹了聲口哨,史密斯先生斜了他一眼,他說,“唐,威森可是一點中文都不會,甚至,他英語也不是很好,你真的決定,帶你的小可愛去?”
聽到提起自己,以沫看向唐裕,不過,小可愛這個稱呼好奇怪!
“帶我去哪裏?”她忍不住問道。
羅伯又是一聲口哨,“看來,小可愛還不知道!”
“我晚點告訴你!”唐裕說,“這點就不用擔心了,沒問題的!”
“ok,你辦事我放心!那就這樣了!”愉快的把文件收起來,看來事情是談妥了的樣子。
史密斯顯得還有點不放心,“唐,這件事可不是開玩笑的,雖然,合作案百分之九十九不會有變化了,但是也要防著那百分之一。你們國家有句俗語,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
眼睛看向以沫,“你的妻子,是不是太年輕了點?”
唐裕淺笑,輕輕的將她攬入懷中,“年輕,也總是需要曆練的。經驗上可能欠缺一點,但是我相信,誠意上足以彌補。”
“唐,這件事不是開玩笑的。如果曆練,大可以……”
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唐裕說,“史密斯,我知道你的好意,不過這件事我已經有了主意,就不要再爭執了。我也相信,我的妻子會表現的非常出色的!”
他都已經這樣說了,史密斯先生也不好再說什麼了,羅伯倒是相比比較輕鬆些,“老爸,不用那麼杞人憂天啦!他們國家還有句俗語,船到橋頭自然直!”
“中文進步的不錯!”唐裕讚賞道。
“那是!”
他們調侃的很輕鬆愉悅,可是以沫的心情卻是輕鬆不起來。
看看唐裕,再看看麵色有些沉重的史密斯先生,和一臉輕鬆的羅伯,他們到底在說什麼,什麼曆練?什麼不是開玩笑的。
看上去大約是很重要的事,唐裕要帶自己去完成,但他到現在為止,都是隻字不提的,心裏七上八下,他說晚點告訴她。
到底,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