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寒這回是真的愣住了,海狂儒的後一招果然比第一招要狠得多。

一如他和海狂儒的恩怨,他和閻夜的友情在大陸同樣聞名,而黎夕對閻夜的感情別人看不出來,卻瞞不過海狂儒的眼睛,讓一個陌生男人壓倒了水月國的君主固然能讓水月寒丟臉讓水月國蒙羞,卻又怎敵得上火鱗國和水月國徹底決裂?

不可否認,閻夜對黎夕再決情,黎夕在閻夜心裏的位置也無人可以替代,二十多年風風雨雨始終如一的付出,就是鐵人也不能無動於衷,閻夜不是鐵人,他對黎夕動情了,很深,僅比江山差一點。

用黎夕挑撥他和閻夜的關係,這一招高明,退一萬步講,就算沒成功,對海狂儒也沒什麼損失。

反正水月寒被壓是壓定了,丟人也丟定了,壓人的是誰有區別嗎?⑦思⑦兔⑦在⑦線⑦閱⑦讀⑦

“水月寒,慢慢享受,我會派人絆住黎夕讓他一晚上不出現在別人麵前的,我們……一會見。”瀟灑轉身,他得去把閻夜引來,至於自己走後這裏會不會發生變化……

他不在乎,世事無常,人算不如天算,他隻須做到自己能做的,成不成功根本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說來這還是水月寒教會他的道理,也是他用母後的命學會的道理。

“海狂儒你敢!”遠在寒洞裏的玉無瘍暴怒,無風自起的發如鬼手飄散舞動在空中,深邃的眼睛血紅一片,濤天的煞氣將若大的寒洞一層層冰封,頃刻間寒襲千裏。

手中水摬咯吱咯吱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刺耳響聲,看著水鏡中那男子的手伸進了水月寒的衣襟,再也承受不住刺激,玉無瘍仰首發出了懾人心魂的厲嘯。

海狂儒,我玉無瘍不殺你,誓不為人!!

☆、這是個意外

幽冥山上厲嘯如雷鳴,震得四方走獸匐地不起,可任憑玉無瘍狂怒到了極點,終是掙不開鎖在腳上的鐵鏈,粗如手臂的寬長扣子緊緊束縛著他的雙腳,直到手中水鏡碎裂成屑化霧飛散,鐵鏈仍舊牢牢的扣在那裏。

‘啊~~!!!’又是一聲厲嘯出口,隻是此一回的厲嘯多了幾分悲涼,少了幾許凜冽,玉無瘍血一樣的雙眸瞪的大大的,眼角處滑下了一滴豔如桃花的淚,無聲無息掉落在地麵上。

“海狂儒……海狂儒!”破碎的嗓子隻說得出三個字,來來回回反反覆覆,其意卻隻有一樣,恨之欲死。

那個該死一萬次的男人怎麼能,怎麼敢……如此折辱莫寒!

又是痛又是恨,玉無瘍急急看向左手,哪怕他知道接下來的一幕是自己萬萬承受不能的,也要咬著牙看下去,因為身在那裏的是莫寒,他的寒弟在痛,他要陪著寒弟一起痛,一起……絕望……

可是水鏡呢?水鏡哪裏去了?空蕩蕩的右手上什麼都沒有,瞬間,玉無瘍血紅的眼眸深處劃過了一道暗紅近似於幽藍的光,渀如立地成魔,所在之處就是深淵。

“把水鏡還給我。”扭頭看著一臉莫名其妙表情的蛟,伸出手,“把水鏡還給我!”久久等不到蛟的回答,玉無瘍表情猙獰著低喝。

明明隻是低喝,但那眼神與表情,卻更接近於正在嘶咬著敵人的野獸,似乎隻要蛟再遲疑一點,玉無瘍就會撲上去咬住蛟的喉嚨。

此一刻的玉無瘍什麼理智都沒有,他的腦子裏隻剩下了境子,能讓他看到水月寒的鏡子。

“你瘋了不成?”不敢置信,這個人類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