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朕不是昏君。”
‘卻輦’典故:*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漢成帝為了能夠時刻與寵妃班婕妤形影不離,特別命人製作了一輛較大的輦車,以便同車出遊,但卻遭到班婕妤的拒絕,她說:“賢聖之君皆有名臣在側,三代末主乃有嬖女。”
漢成帝認為她言之成理,同輦出遊的意念隻好暫時作罷。
當太後聽到班婕妤以理製情,不與皇帝同車出遊,非常欣賞,對左右親近的人說:“古有樊姬,今有班婕妤。”
第九章 意微婉(4)
華蓋升,旌旗飄,我看到,一路侍立的內侍均隨著他的步子,跪迎聖駕。
這是我第一次,走在一個帝王的身側,他的手很緊的握住我,我素來鎮靜自若,此刻,還是有些心悸。
朱雀台台階很長,每一步,我卻走得有些戰兢,他牽著我的手,一步一步,慢慢登到台頂。
他的氣息均勻,我因著心慌,倒有些微微發喘。
巍峨的文奉殿躍入眼簾時,四周,齊整劃一的,響起三呼萬歲的聲音。
穹宇是一種接近透明的藍,偶有幾絲浮雲飄過,卻是不蔽日的。
日曜華輝間,他的姿容愈發宛如謫神般俊美。
他微微笑著,氣宇軒昂地走上早鋪好的紅毯,順公公在前迎著他,經文奉殿,直往朝凰殿行去。
朝凰殿前,衣香環繞,今屆的秀女身著粉色的宮裝伺立在白玉甬道的兩側,禦駕行經時,分兩排縱列依次跪下叩迎。
而殿前,著正紅華服的文哲皇後並淺綠錦裳的沐淑妃一起姍姍福身。
文哲皇後見玄憶牽著我時,微怔了一怔,但還是沒有疏忽於禮數,款款下拜:
“臣妾參見皇上!”
文哲皇後身後的沐淑妃也一並俯身行禮。
今日,她們皆是按品正妝,雍容華貴間,卻讓人慨歎紅顏的易逝。
她們至多不過雙十年華,可,在這宮中,比之那些秀女,終是添了幾許的歲月痕跡。
“平身。”玄憶淡淡道,徑直走上三層金階。
金階盡處,儼然是極盡奢華氣派的雕龍金椅。
金椅的左側已長身玉立著一青衫男子,正是攝政王。
攝政王並不望向玄憶,而是睨向我,眼神裏分明帶著濃濃的陰霾,這層陰霾,忽然,讓我心中拂過一絲清明,但,稍縱,依舊陷入渾沌中。
玄憶仍牽緊我的手,走近那象征帝王至尊的雕龍金椅,但,這一次,我死死地站定在原地,不願上前。
不僅因為攝政王的眼神,更是因為,倘若我真的隨他走到那位置,我將再無後路可退。
身後所凝聚的,必是嗜骨噬魂的風刀霜劍。
他見我執意不肯再往前挪一步,稍停步子,用隻有我和他可以聽到的聲音,道:
“要朕抱你嗎?”
我又羞又急地抬起眼眸,正對上他帶著哂笑意味的目光。
他的手鬆開我的手,旋即移到我纖細的腰上,我的手忙去推他,順勢他卻再攥緊我的手,把我帶到那雕龍金椅旁。
“王父。”
“參見皇上。”攝政王的語氣極冷,眼神仍睨著我,我在他的逼視下,稍稍往玄憶身後躲去,而攝政王的手已向我伸出,“今日本是皇上選秀的日子,多謝皇上將墨姑娘賜予本王為妃。”
攝政王的這句話語音並不大,充其量,至多我們三人可聞,但他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