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替你……”

瞧著對方的臉色數變,手足無措,前言不搭後語,祁暮清不想再次驚嚇到她,收回手,立身低啞輕回道:“不必,既醒了,就別睡這了。”

“呃……”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弄得平陽一頭霧水,甚是慌張。暗咬下唇,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低首掩去此刻的無措,說道:“不用,這裏挺好,也寬敞……天色還早,你,那裏你睡著就好。”

“不換地,怎怕我吃了你?”

平陽怔愣了下,身體不受控製地顫了顫,心裏沒來由咯噔一下,臉上頓失血色,不要,死都不要。水眸慌亂,纖指暗絞錦被,咬破了下唇猶不知。

背手立在一邊,冷眼細細看清對方每一個細微的反應,眸光黯了黯,抑製不住心頭的苦痛,止不住地又暗暗冷嘲了自己一番。

也不想開口解釋,索性錯打錯著,傾身落坐過去,由不得對方的意願,將嬌軀攬抱到懷裏,親昵廝磨了會,湊耳輕笑道:“**一刻,不換地,也行。”

說著,一手製住對方的掙紮,一手不規矩地劃向腰際,輕掐了把,解開羅衣係帶,俯身便啄吻過來。

平陽急紅了眼,雙手費力地推擋著,扭著身子想掙脫開,終不敵,想出聲喚人,隻怕是徒增羞辱。想著,不爭氣的眼淚奪眶而出,拚力推擋了卻無效,情急之下看準那肩膀,索性張口狠咬上去。

悶哼一聲,祁暮清停住了手裏不規矩的動作,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劃過眼底,眸光諱寞,抑不住,嗬嗬朗笑出了聲,開口低聲道:“小夜叉,還當你忘了,原還是牙尖口利。”

趁機掙脫箝製,往後縮到榻的最裏麵,衣衫半解,發簪卸去,青絲灑散,抵不住心頭的酸楚,平陽咬唇啜泣出了聲,淚濕嬌顏,一臉戒備色地瞪視著祁暮清。

抬臂扭了扭隱隱作疼的肩膀,小夜叉這一口可是絲毫沒留一點情麵,咬得好!思及,嘴角勾著抹淺笑,祁暮清陰鬱的心情居然大好,眯眼笑睨了對方一會,開口逗弄道:“是等我過去抱你?還是你自己過來?”

“祁暮清,好好的,你……你到底想做甚麼?”

“公主真是明白人裝糊塗,兩個字:要你!”

聽到這話,平陽當下怔愣住,回過神後,嬌軀止不住地顫唞著,拿起一邊的瓷枕狠砸過去,怒叱道:“你……祁暮清,你無恥!滾出去,立刻給我滾出去。”

祁暮清嘴角勾了勾,快手撈住瓷枕,瞧著氣得臉紅怒色的佳人,按抑不住笑了起來,回道:“好,我可以走。但我想順便帶走屋裏的一件東西。不知公主可否割愛?”

“甚麼?隨你!拿走,滾,立刻滾出去,本宮不想再見到你……祁暮清,放開我……你做甚麼,放開……”

“公主方才說了:隨我,我要的那件東西——便是‘公主’。怎麼,公主現下又反悔了。”

平陽怔了怔,扭著身子掙紮開來,想到自己被比作一件死物,心頭一涼,淒哀痛絕,恨意頓生,因被對方打橫抱在懷裏怎使力也掙脫不開,怒極狠捶這冷血無心的廝畜,唾罵道:“祁暮清,你混賬!瘋子!深更半夜,你到底想玩甚麼花樣?”

由著粉拳一陣亂捶,走到門邊,祁暮清方才停住了腳步,低首看了眼哭得快岔氣的平陽,沒來由地問了句:“還想與我鬧脾氣嘛?”

“你?!”

“小夜叉,今日且饒了你。還敢睡榻否?”

“……”

再也止不住心頭的恐懼與淒苦,如珍珠般的眼淚一顆顆奪眶而出,滑過麵頰,偏就死咬著唇,拚力忍著啜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