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暮昕本想留下來過夜,卻讓我義正言辭的拒絕了。這個時候讓他留下來等於送羊入虎口,我當然不能答應。本以為他會給我臉色看,不想卻是沒說什麼。陪著我說話,看電視。我們無所不談,但卻從不說以前的事情,他知道那是我的禁忌,所以總是小心翼翼的避開。
現在我和他用一種奇怪的方式在相處著。往往是我不停的退後,而他步步緊逼直到我快要窒息才稍稍的放慢步子。這樣或許也是好的。有句話是這樣說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我現在被動的去接受他做的事情。但從不主動。也總得有個人做努力的一方,而這個人隻能是他。他也是知道的。
我忽然發現其實我也是個挺自私的人。可人哪能有不自私的時候。活在這個世界那麼長的時間裏,有時候也該任性而為才是。
洛暮昕到十點多才離開。將他送到門口,他親吻了我的臉頰才戀戀不舍的下樓。我關上門,摩挲著手上的手鐲,心裏既甜蜜,又迷茫。天知道,我這顆心就是那麼容易被動搖。有時候連我自己都覺得可恥。
才剛走進臥室,門鈴又響了起來。是洛暮昕落下了什麼東西麼。我心想,急急忙忙的跑去開門。
門外的人不是剛下樓的洛暮昕,而是我不願意再招惹的杜亦珩。
我站在門口,一臉的戒備。他那天晚上對我做的事我一點也沒忘。現在他來了那股驚慌的感覺此刻又明顯了起來。
他還是抽著煙,見我開門,將煙夾在手裏,和洛暮昕剛才一樣,臉色不善。看著我一句話也不說。
我以前從不知道他抽煙抽得那麼厲害。他看起來總是幹幹淨淨的模樣,像陽光一般耀眼的微笑。總是溫柔的眼眸。可是現在我才發現,我不像我所想的那般了解杜亦珩。
我猶豫著應該馬上關門,還是讓他先進來。他要是這麼一直站著,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你再不說話我要關門了。”
他的臉陰晴不定。將我擋在門框的手擱開,自己走進了屋裏。往沙發上一坐才說道
“你今天沒來上班。”
這是個疑問句,還是陳述句?我搞不明白。
“杜亦珩你來就是說這話麼?”
“不是。我隻是想你會不會再也不來上班了。所以才來找你。”
他的語氣很平靜。
我還是站在門口,離他遠些我比較不會緊張。不知道為什麼我有些害怕他。
“我明天會按時上班的。你還有事麼?”
杜亦珩吸了一口煙,白皙的臉上一片無奈。
“我知道那天晚上我做了不該做的事。但我不會像你道歉的。因為我不覺得我有什麼錯。我喜歡你,這是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對自己喜歡的女人作出的舉動。”
怎麼我碰到的男人都是一腦子的歪理呢。我氣結。說道
“杜亦珩我不管你在想些什麼,但是那天晚上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我隻能把你當朋友。”
杜亦珩聞言,抬起頭看向我,然後站起身往我走來。我有些心慌,硬是後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