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午時,月月手裏端著安怡平日裏最喜歡吃的丸子湯,興匆匆的向安怡的相水殿走去。這還是她特意求了禦膳房的師傅好半天,才幫她做的丸子湯。才剛剛出鍋,月月便迫不及待的來找安怡,生怕讓她挨餓。
“主子,主子您還在睡覺嗎?”月月禮貌性的敲了敲門,卻久久聽不到裏麵的回應,一時月月還以為是主子還在睡覺,也不想進去打擾,正要轉身離開,皇上已站在她身後,臉頰很是冰冷。
月月見狀,手中一抖,盤子摔壞了,丸子湯也撒了一地。月月趕忙匍匐在地,湛湛咳咳道:“奴婢參見皇上。”
冷冷的瞟了一眼,摔在地上的丸子湯,也沒有怪罪她,隻是很平淡地說了句:“免禮,你是來給她送飯的嗎?”
月月從地上站起,卻是不敢抬眸看皇上,隻能站在那裏弱弱的回話:“回皇上的話,是的,主子這幾日感冒發燒,所以奴婢專門跑到禦膳房做的丸子湯,隻是……”月月不敢再說下去了,再怎麼說也是怪她自己不謹慎,總不能明晃晃的說,是讓皇上您嚇得,這丸子湯才會摔在地上的。
皇上用扇子抬起月月有點蒼白如紙的臉頰質問道:“朕不是讓你一直陪在安怡身邊嗎,是誰準你出來的。”
皇上這麼一說,月月才醒悟過來,剛才隻顧著聽主子的話了,完全忘記了皇上囑咐她的話。皇上抬起她嬌小的臉頰,月月驚慌道:“回皇上的話,是是主子,主子說她累了,想要休憩兒,所以奴婢才退出來的。”
心髒通通的亂跳,月月嚇得早已丟了半條性命,若不是皇上用扇子托著她的下顎,估計月月現在也已經倒在地上了。
“就算是那樣,你也要乖乖的守在門外,是誰準你離開相水殿半步的,真是放肆。”扇子一甩,重重的打在了月月臉上。頓時月月的嘴角便有鮮血流出,想要伸手去抹臉頰,月月也是不敢,怕惹怒皇上。
皇上不理會倒在地上的月月,而是習慣性的一甩龍袍,冷哼一聲,徑直向安怡廂房走去,在皇上才剛剛推開門,一股淡淡的香味,撲麵而來。片片飄落的花瓣,仿若人間仙境。
看著眼前的美景,皇上有片刻愣神,嘴角勾勒出好看的弧度,似在享受。在他慢慢走到榻前,卻發現榻上根本就沒有安怡的影子。月月被皇上那一扇子打的也是著實不輕,在月月摔倒在地,看著皇上推開房門的時候,看清了裏麵飄落的花瓣,當時月月心裏可是驚訝不已,這好端端的屋子,怎麼就會突然之間飄落花瓣呢?
月月慢慢站起身子,又怕主子出什麼事情,忙跑進廂房查看主子,隻是空空的榻,告訴她安怡根本就不在這裏。月月驚訝的手捂在唇上,瞳孔也鄒然睜大。皇上在看到這一切的時候,忘記了此時該幹什麼,而是傻呆呆的站在那裏,直至月月傻愣愣的問出一句話,這才迫使把皇上拉回了思緒:“這,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主子呢,主子去了哪裏。”
月月隻是單純的問著,也是為自家主子著急罷了,豈能想到卻是引來了殺身之禍。皇上抬眸看向眉頭緊蹙,手捂櫻唇的月月,一巴掌拍在月月臉上,怒喝道:“你個死奴婢,你明知道這裏沒有侍衛把守,你才可以放你家主子走的是吧,你知道她在這裏過的不是很開心,所以才放她走的。你說你是去禦膳房給她做丸子湯,這不過是一個幌子罷了,你是故意這麼做的,對吧!”
又是一掌落在臉上,月月早已招架不住,身體本身就單薄,再加上營養不良,哪能受得起皇上這三番五次的折騰。皇上聲嘶力竭的怒吼,月月著實嚇得也是不清啊!手捂臉頰,兩滴淚水滴落下來,哽咽道:“並非皇上所言,奴婢真的沒有那麼做,奴婢隻是交給了主子一些東西,主子便讓奴婢退了出來。奴婢也是擔心主子的身子,才去的禦膳房,奴婢真的沒有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