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怎麼,你母親做的醃髒事,別人說不得?”
宗盛鈺厲聲道:“你閉嘴!你當你是誰!!封餘給我殺了他!!!”
諸滕輕巧的躲過封餘的攻擊,“我是誰?我是早該在十八年前就該死掉的先皇後薑毓的兒子,是宸國名正言順的太子。”┇思┇兔┇網┇
第69章
伴著諸滕話音落下,異象乍現,氣溫瞬間升騰——猶如一頭饕餮被熱流裹挾著想吞沒在場的所有人。童夢的身體卻掙脫了原地的枷鎖,逆著蒸騰的熱氣,不受控製地停在半空。
隻一束白光亮的刺眼,以童夢為原點連接了天上與地下。爭執不休的人全然停下。在人們的注目中,她的的手緩緩抬起後下壓,帶著某種詭異的堅定徑直地指向肆妄山西南方向的山頭。
人們的目光隨之而且去,隻有諸滕昂著頭,看著半空中失去自我意識的童夢。往常所有相處的時光在這一瞬間像走馬觀花一樣在腦海中乍現,雙眸蔓延血絲,眸光中充斥著自責與憤怒。雙拳捏的掌骨泛白。
宗盛鈺在走之前撇到諸滕強撐著的臉龐,又目測童夢所在空中的高度,嘴角不由得挑高。或許沒有任何一個人敢保證,做了什麼之後,童夢不會掉下來摔死。
他頭也不回地嗤笑道:“這——我看你怎麼救!”
說完不等諸滕回答便帶兵朝著西南方向邁進,蟄伏了這麼久,這一天終於到來了。隻要拿到那枚令牌便可以稱帝,而這些蝦兵蟹還無須他動手。
諸滕目光冷冽地看著懸崖邊的馬尾鬆。薑一的背叛讓他始料不及地打翻了往日的所有信任,但是往常的一切,不僅僅隻有謊言。
他深吸一口氣,把自己的目光釘在高空中的童夢身上,但是無論采取怎樣的措施都會被一層灰白色的屏障無情的彈開,幾乎沒有絲毫可以著手解決的方法。
穩當的腳步聲從山頂下方傳來,諸滕不由得有些分神,索性慢慢站直身體,看向來人。
“慢著,你走錯了,西南方才是那枚令牌的去處。”諸滕冷冷地看著一身紅衣的裘鬆卓道。
裘鬆卓沒聽那些,繼續向前走,停在了童夢幾步遠的正下方,身後的背影被夕陽拉成一條繃緊的直線。他看著諸滕的眼睛說道:“這,是我的去處。”
諸滕皺了皺眉,上前一步,卻被裘鬆卓接下來的動作定在了原地。隻見他嘴角帶著一絲悠然的淺笑,從寬大的袖口中拿出模樣怪異卻不凡的古樸小壺和匕首,然後將衣服敞至臂彎。
“你在做什麼!”諸滕不由得加快腳步逼近他。
“若想救她,就別插嘴。安靜的呆著,否則,先殺了你。”
諸滕猶豫了半響還是停下。
裘鬆卓用一把古樸的匕首捅入胸口,匕首陡然由銀色轉成妖異的深紅,全然由尾部像是經曆了一層內部的過濾,一滴滴地落在小壺中。
待半壺後,他猛地拔出匕首。縱使裘鬆卓有著強大到令人害怕的自愈力,麵上像是覆了一層冰霜,臉色難看極了。畢竟失去的是珍貴的心頭血,裏麵蘊含的更是他一百多年來深厚的力量。
嘴裏念念有詞,他不靠任何外力詭異的升至和童夢等高的半空之中,猛然將沾了心頭血的匕首插在透明的薄膜上,“哢哢”的碎裂聲讓人在心頭一跳。
而碎裂之處,白光漸漸泄出,隨著碎裂加劇,裘鬆卓的頭發肉眼可見的變成華發。而天上烏雲都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