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一會兒就畫好了,宗盛鈺從地上撿拾起一根木棒,“我沒弄錯的話,剛才我們分別是從西北和東南的方向出發的,這次我們從西南方向試一次,如果還是回到原地,我們怕是入陣了。”
眼看著天就要黑下去,一行人也不敢磨磨唧唧,趕緊起身,順道在西南角出發的地方做了一個十字記號,就往前走去,沒一會兒,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出現白霧,甚至隻能聽見人聲,看不到人影。
宗盛鈺提起十二分精神,不敢鬆懈。
一路上隻有呼吸聲和踩碎枯枝落葉的“哢擦”聲,“我怎麼覺得這地方這麼邪門呢?”
“老.二你在那個方向?”
“順子,我不知道,但是應該離你很近。”說著虎子伸出手小心的摸索著,往前大概走了有十幾步的樣子,拉住了一個冰冷的手,心裏一個激動,“順子,我摸著你了,平時就讓你多穿點衣服,你看你手涼的。”
沒有回答,反而那隻冰冷的手往上,慢慢的摸到了虎子的脖子,“順子,不要鬧,放下來,你手太涼了…”這話沒有說完,脖子就被扭斷了,人一下了軟倒下去。
那隻手逐漸顯現出完整的身體,身上穿著藏青色的錦袍,裏麵空落落的,露出的脖頸仿佛就像是一層幹皮軟塌塌的搭在骨頭上,甚至臉部有些地方已經腐爛變色,但是那隻手卻有著年輕人的軟白。
那副奇怪的身體慢慢低下,一點一點的啃食地上的屍體,仿佛不好吃似的,還皺了皺眉頭,在吃了一半的時候這副身體開始變得和常人無二。
再次抬頭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年輕而長相邪肆俊美的男人,右眼眼角的下方有一個梅花式樣的紅色胎記更給他添了幾分蠱惑人心之感。
然而這個男人對於白霧恍若未見,直直往前走,走到另一個人的身後。
如果是原書的童夢在這裏就會發現,這個人儼然是靈宏教的教主裘鬆卓。
“虎子,你怎麼沒聲了,這樣我怎麼找你。”順子奇怪地四處瞅了瞅,可是所見之處隻有白霧,無奈的嘀咕了幾句,就沒再喊了。
“你倆幹嘛呢,跟沒斷奶的小孩似的,抓緊點,從這個白霧裏穿過去,幹完這一次,我們可以好好修整修整,娶個漂亮的婆娘。”
“好,大哥,那我先不找了。”
男人就像影子一般隔著很少的距離,貼在順子身後。
好像有些無聊了,伸出手,準備解決這個人。
突然,宗盛鈺開口了,“事情有點不對,四個人現在卻隻有三個人的腳步聲,你們注意點。”
這話一出,在場的其他人全都頓住腳步,連裘鬆卓都眼帶探究的看著說話人。
雖然穿著普通的衣服,但是周身的氣質卻是掩藏不住的,遇事不慌亂反而對周圍的觀察更加仔細。
“什…什麼意思,大哥,三弟?”順子連忙大喊,但是他的內心開始慌亂起來,沒等聽到回答,便被扭了脖子,“好吵。”
“你是誰?”
“你他.媽誰啊,我們兄弟幾個吵不吵關你屁事啊!”
裘鬆卓輕笑一聲,無知者無畏說的就是他了,瞬身來到老大身邊,“你也安靜。”
老大也死了,死時,眼睛還大睜著。
裘鬆卓慢悠悠的將死掉的兩個人拖到一起,屍體在地麵拖動的聲音足以膽小的人驚聲尖叫。
宗盛鈺皺了皺眉,從懷裏拿出靈隱寺主持開過光的佛珠放在眼前,眼前的白霧慢慢散去,而周圍什麼都沒有,隻有蔥綠的竹林。
但是哪裏有那三個人的影子,隻有一個長相邪肆的男人,正大光明的靠在竹子上,慢悠悠地拿起血淋淋的斷掌,就像是吃著零食一般,咬的嘎吱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