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一聽聞後快馬加鞭趕回雙城,就怕主子會因為一念之差走錯了路。
諸滕看著薑一,滾燙的淚珠劃過有些凹陷的雙頰,“薑一,我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娶她回家。”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罷了。
薑一一直都清楚主子的這份執念,他動了動唇,沒有說出口,最後攥緊雙拳,哽咽著嗓子大叫出聲,“主子,我們準備了這麼多年,不能功虧一簣啊。”
外麵的人聽到薑一的話,不由得縮了縮脖子,同時做好衝上去救人的準備。﹌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諸滕在腦海中不停地回憶著和童夢相處的每一個畫麵,卻又控製不住自己想到薑家上下幾百口人的血海深仇。
他抖著身子,朝薑一揮了揮手,“回吧,我一個人想想,誰都不準打擾。”
薑一還想再說什麼,但是看到諸滕蒼白的臉色和通紅的雙眼,告了退。
這一想就是兩天。
諸滕在書房裏不吃不喝的坐了兩天兩夜,出來時憔悴的不成人形,隻說了一句話。
“西街薑府的少爺死了,即刻…舉行葬禮,從此…從此…與將府的四姑娘…橋…歸橋,路…歸路,再無…再無…瓜葛。”
說完便暈倒在地,薑一快速衝上前去接住諸滕,然後一把抱起,往屋裏走去。
兩天兩夜不吃不喝,鐵打的身體也熬不住。
廖老爺子知道主子每一天都在等待著和童夢成親,前些天還笑得像孩子一樣,對他說:“我還有十七天就可以娶到她了,我…好緊張,比我第一次上戰場殺敵的時候還要不安,就是…就是…期待又緊張!”
現在卻變得麵目全非。
一行人把諸滕抬回真正的將府,連夜在薑府掛上白綾。
廖老爺子走進地牢,那個渾身髒汙,缺少兩個胳膊一條腿的男人,聽到聲音,反射性的尖叫:“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殺了我!殺了我吧!”
當疼痛到來的時候,席滿咧嘴一笑,終於解脫了。
“來人,給他裝扮一下,不要出差錯。”
“諾。”
一夜之間,所有的一切全部翻盤重來,本要相交的直線卻越走越遠。
廖老爺子也不知如何麵對四姑娘,隻寫了一封信在清晨派人送到東街將府。
同一天,整個薑府全部遷回落霞山莊。
西街江府消失的無影無蹤。
當童夢去炬悠閣給老夫人請安的時候,就看著老夫人手裏拿著信紙,捂著心髒倒在地上,整個炬悠閣亂成一片。
“去請章大夫!!”
童夢哭著跟在王媽媽身後焦急地看著章大夫。
沒關係的,章大夫有東西落在將府,昨天才來的,有他在,老夫人不會有事的。
章大夫拿出一個藥丸放在老夫人口中吊命,隨後拿出銀針開始施針。
過了好一會兒,老夫人悠悠轉醒,無力的抬起右手,一直看著童夢。
王媽媽在後麵哭著推了一把,童夢幾乎連滾帶爬的到老夫人床前,老夫人用力抬起胳膊也隻抬起一點,童夢把頭直接放在老夫人胳膊下。
老夫人扯了扯嘴角,“不…哭…”
然後把信紙無力的塞到她手裏。
章大夫把屋裏的人全部都趕了出去,坐在老夫人的旁邊,肅著臉,“你知道你自己中毒了嗎?”
老夫人緩慢的搖了搖頭,章大夫歎了一口氣,“當初我就不該走,這毒已經攻心了。”
老夫人眼角留下淚水,無聲的張口,“我還…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