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
章大夫說,“最多一年。”
老夫人笑了笑,章大夫閉了閉眼,“等我查出給你下毒的人是誰,我會將她千刀萬剮。”
老夫人似乎是累了,眼睛閉了閉,章大夫以為她睡著了,“你有沒有喜歡過我,哪怕一點?”
說完便離開了臥房,招呼婢女去煎藥。
老夫人在他走了之後,淚水流過臉頰,嘴裏一直無聲的說著對不起。
童夢在門口把老夫人給她的信紙展開。
上麵寫到:
四姑娘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帶著少爺的回故土的路上了,人總是要葉落歸根,少爺每時每刻都想著和您成婚,我也每日都期盼著薑家主母的到來,可是天不遂人願,福禍難料,少爺突染重病,不日可能就要離開人世,從此四姑娘自由了,和我家少爺橋歸橋,路歸路,您在廖某人心中永遠都是薑家主母。那些聘禮,姑娘自己留著吧。”
童夢的臉頰留下兩行淚水。
一年後
上京
“聽說了嗎,那個殺神回來了!”街邊小販一邊賣著糖葫蘆一邊和旁邊的人交換消息。
“鐵麵將軍?”
“那可是殺神,一年前在西北邊境,敵人隱藏的十萬大兵傾巢而出,占領了最重要的一座城池,且這座城池可以直通上京,當今皇上下聖旨派鐵麵將軍薑佟領兵前往西北邊境峻山城。”
旁邊人見他不往下說了,趕緊催促他,“你這人怎麼回事,說話說一半。”
那人似乎是下定了決心,“我怕你們做噩夢。”
旁邊的人連連說道,“不會,快說!”
那人清了清嗓子,繼續道,“這殺神到了西北邊境的峻山城後,當時因為分辨不出敵人還是平民,所以他下令…直接屠城。”
旁邊人聽得目瞪口呆,這還是人嗎?人那有這麼狠的心。
諸滕在失去了童夢的那一刻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隻是一具為報仇而活著的行屍走肉罷了。
他來到上京已經很多天,一直呆在新的府邸,薑府。
皇上賞賜的,還有一件事可以答應他,隻是諸滕一心想讓他死,沒有別的想法,便說沒有。
皇上捋著胡須大笑,“朕允你,日後可以再提。”
他還有什麼願望,想娶那個一年都沒有提過的名字,可是是他自己斷送了這段來之不易的幸福。
廖老爺子看著經過一年的戰爭變得更難以親自的主子,不由得歎息,怎麼情愛這條路也走的這麼辛苦崎嶇。
這一年來,主子過的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上陣殺敵永遠衝在第一位,胸`前曾經被刺穿,離心髒隻差兩公分。
廖老爺子整理好情緒,敲了門,“主子,是老奴自做主張。”
說完將這一年來收集的關於童夢生活的信紙放在諸滕麵前,然後起身告退。
諸滕僵直著身體坐在原地,他想伸手,可是太怕了。
他怕他可以改變一切卻改變不了時間,她會不會已經嫁為人.妻了?
可是終究是沒有忍住,將一疊信紙像捧著珍寶一樣,放在眼前一字一句的翻閱。
雙城將府
童夢像往常一樣去炬悠閣給老夫人請安,一年前章大夫就告知她,老夫人怕隻有一年的日子了,她一天幾乎得有一大半的時間呆在那裏。
路過小花園時,遇到了迎著她氣勢洶洶走來的榮涵。
童夢直接無視她,錯身往前走。
榮涵氣的原地跺腳,聲音尖利的喊道,“童夢!你站住!我看你沒了老夫人,誰還能保得了你!”
一句話徹底點燃了童夢心中積攢已久的怒火。
她轉身,大步走到榮涵的麵前,抬手就掐著她的脖子硬生生的按在牆上,手指不斷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