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氣,“你現在要是敢做我就殺了你。”話一出口她就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一來他還隻是將她外衫褪到了肩膀處,二來上次他要在地毯上做的時候她也是說了句你敢,可紀西羨還真就敢。所以現在她實在保不準自己說了這麼一句後他是不是會愈發來了興致。

沒辦法,這種事上麵男女天生的力氣差距就注定了她拿他沒法子。

看著她微紅的臉頰,紀西羨笑得愉悅,低頭湊近她的唇,右手在她腰間流連,“正好我也餓了。”

夏子虛剜了他一眼,不想裝作聽不懂,但又覺得必須要裝,“那就去吃飯。”說完後使勁掐了下他那隻作怪的手,“我現在必須去吃飯。”

所謂該來的總會來,意思大抵就是如此,夏子虛現在雙腿有些軟地被圈在紀西羨的手和牆壁之間,她拍拍臉,努力讓自己清醒點,剛才她在浴室刷新了自己的洗澡時間記錄,可卻在她洋洋得意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忘了帶睡衣進來。

她又不可能喊紀西羨幫她送進來,所以就用浴巾圍住了自己,然後一出來就變成了現在這種情況。現在她隻能想到一個詞——因小失大。

夏子虛雙手揪著自己胸`前的浴巾,微微低著頭,怎麼想怎麼覺得自己此刻頗有點待宰小綿羊的意味,然後她又覺得小綿羊這詞太惡心了,但又找不到更好的來替代。以她此刻有點暈眩的腦袋,想什麼估計都是白搭。所以她決定不再矯情,又不是沒做過,還不如做得幹脆點。

所以紀西羨就聽到了她這麼說,“你堵在這裏幹什麼,難不成是想站著做?”

他大概愣了幾秒,然後估計是覺得夏子虛的話有道理,於是她就被他直接打橫抱了起來。到了床上,夏子虛依然揪著自己身上的浴巾不鬆手,而且眉頭還微微皺了起來。紀西羨伸手去扳她的手指,試了好幾次都沒成功,於是隻得無奈道,“又不是沒看過,別遮了。”

夏子虛有氣無力地瞪了他一眼,依然沒什麼威懾力,她鬆開一隻手揉著自己的額頭,另一隻手依然抓得死緊“我頭暈,你讓我休息一會兒。”

紀西羨側支著腦袋,手指在她鎖骨上點著,“我怕你休息休息著就睡著了。”

夏子虛眨眨眼,翻身麵向他,小幅度地踢了他一腳,“把燈關掉。”

他笑得曖昧,“如果我說不呢?”

夏子虛朝他移近,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我不想說第三遍,把燈關掉。”

然後燈被關掉,但依然還有幾絲光亮,這裏地帶太好,夜景很美,而且今晚的月亮,圓極了,也亮極了。

她伸手環住他的脖子,主動鎖住他的唇輾轉吮xī,她吻得很專注,連浴巾是什麼時候被他摘掉的都不清楚,肌膚和微涼的空氣接觸的時候她哆嗦了一下,然後伸手去拽紀西羨的睡衣帶子,使勁扯了幾下都沒能扯開,反而讓自己整個人都暴露在了他的視線中,夏子虛氣結,“你不會是係的死結吧?”

他的手在她光滑的肌膚上遊走,嘴唇在她脖子上細細啄吻,聽到這話後含糊不清地回了一句活的。於是她再去拽,還是沒能成功。

夏子虛煩躁得差點一腳將他踹開,但想了想還是忍住了。

最後他的衣服還是自己脫的,夏子虛當時已經被他弄得七暈八素,隻覺得全身感官都停了那麼一會兒,接著就是赤|裸的相貼。他的手指在某些地方刻意地停留,輕攏慢撚,引起她連番的戰栗,她環繞在他肩上的手指死死抓著他的皮膚,被她剪掉的指甲已經在這些日子裏重新變長,雖不如以前鋒利,卻也能劃出一道又一道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