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虛抬頭望望毒辣的日頭,突然覺得一個頭兩個大。然後漸漸生出一種為什麼要結婚的想法,隻有四個字可以形容,自討苦吃。
但也許,是她這顆腦袋想得太多,如果她真的就像個貴婦一般地在家相夫教子把什麼都排在家庭後麵的話,她說不定還真能過得挺幸福的,畢竟紀西羨這個人什麼都算是一流,無論外在還是內在。
可惜的是,愛多想,似乎就是她夏子虛這個人的個性標誌。
夏子虛猛地頓住了腳步,不為別的,隻是她麵前橫著一輛黑色的車。
車窗緩緩降下來,是peter消瘦得愈發厲害的臉。夏子虛眼睛睜大了些,縱使季晴川再怎麼愛折騰,他也不至於如此吧。Peter臉色有點蒼白,夏子虛突然覺得這人真有可能突然歸於透明然後消失掉。
“上車。”他輕聲說了兩個字。
夏子虛此刻早已將周啟回那檔子事拋到了腦後,隻是盯著坐在他對麵的peter猛看。“能說說嗎,你到底出了什麼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Peter擺擺手,笑得無奈,“一點家事,現在這不是重點,leo那家夥,個中原因恐怕需要你來幫忙問出。”
“什麼原因?”
“他那麼折騰自己未來的原因。”
夏子虛強壓下心中的煩躁,喝了一口水,“你確定他不是在發瘋,這下真毀了吧?”
“可不就是毀了。”
“是主動毀了還是被毀了?”夏子虛的聲音變冷,隱隱覺得有什麼線漸漸清晰了起來。
Peter抿了一口咖啡,靜默了半晌,輕緩而低沉地吐出三個字,“自找的。”
夏子虛看著他背後緩緩走來,一張臉被墨鏡遮去大半的季晴川,冷笑一聲,“我看他完全是故意自找的。”季晴川在peter旁邊坐下,摘掉墨鏡,“Maggie。”
夏子虛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對不起分手之後還再利用了我一次?”
“我很抱歉。”
夏子虛閉閉眼睛,睜開的時候發現peter已經走了,現在隻剩下季晴川和她,“被人當傻子似的利用了一遭,我總該知道原因。”
“…………”
“無可奉告嗎?”
“…………”
夏子虛順手將桌上的一杯水潑在了他臉上,聲音像是摻了一層碎冰,“我就想,分手時毫無留戀的季晴川,怎麼會在我快結婚的時候跑到拍婚紗的地方說那樣的話,甚至結婚以後還做出一副要繼續糾纏的樣子,你還真就不怕我誤會啊?”
他還是靜默不語,夏子虛此刻也異常平靜,說話的聲音有種敘述與己無關的事的自持,“搞了半天你是打定主意要借此惹惱你老板,從而達到毀了自己事業的目的。不過我還是有一點不明白,你那是為了什麼呢?”
夏子虛嘴角翹了起來,甚至還輕輕點起了桌麵,“讓我來猜猜,父母雙亡的你,梁以薰應該快等同於你的整個世界了吧,所以你做什麼事都應該和她有關哦?”
“是,我的確是為了以薰。”
“原來你還是個情種”夏子虛的聲音滿含諷刺。突然記起了那天在茶座梁以薰說的那些話,她愈發覺得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明明都是毫無關係的人,可為什麼她總是會因他們而讓內心起了波瀾。“你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