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虛第一次在夢裏夢到了食物,而且很惡俗的是一隻手撕雞,而且那隻雞還在她伸手去抓的時候不翼而飛了,後來又有人為她端來了一碗湯,可在夏子虛眼裏那幾乎等於水。

那人對她說這是雞湯,夏子虛壓抑著怒火說了一句這是蛋湯吧。

然後對方掛著露八齒的標準陽光笑容說,這是雛形的雞湯。

於是夏子虛還是沒忍住地掀了桌子,由此夏子虛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那麼多人喜歡掀桌。

再然後,她醒了過來,看到了眉目沉靜的紀西羨。

她身上蓋著一張毯子,紀西羨右手按著薄毯的邊角,左手則放在她頭頂,一瞬不瞬地看著她。夏子虛輕輕眨了下眼睛,差點又脫口而出一句你滾走開,而沒能脫口而出的原因是由於她嗓子幹得幾乎冒煙。夏子虛一腳踢開了毯子,很是生龍活虎地快速坐了起來,接著一杯水就被遞到唇邊,喝完後夏子虛的喉嚨順暢了,於是從她嫣紅的嘴裏吐出的氣人話語也格外順溜,“紀西羨,我發現自從你出現後我就格外容易生病,你該不會是施了什麼妖法把本來屬於你的病痛全部轉到我身上來了吧?”

紀西羨淡淡地笑,有點諷刺“為什麼我覺得,是季晴川一出現你就生病呢?她對你影響力就那麼大,大到都值得你廢寢忘食了?”

36、chapter36 ...

夏子虛在辦公室的報紙上看見娛樂版頭條是季晴川的時候,愣了一下。

季晴川上頭條的時候其實很多,但今天的消息還真不怎麼讓人想笑。亞洲巡演全部臨時取消。前一天晚上韓琦絲打電話來的時候還在有些驚詫地說著他在韓國那邊的宣傳工作做得有多如火如荼,當時夏子虛一邊漫不經心地聽著一邊思索著待會兒給羅微漓打電話的時候要說什麼,但他怎麼也沒料到現在居然會看見這樣的消息。

夏子虛在心裏思索了一會兒,怎樣都還是覺得有些怪異。

雖然對季晴川的第一印象就是他並不是個處事圓滑老練的人,但也不至於如此得罪上級,畢竟他對皇朝來說還是很有商業價值的一名巨星。或許皇朝以後依然能造出無數個‘季晴川’,但似乎完全沒必要取消此次花費了那麼多人力物力造勢的演唱會,而這個決定想必一定是通過了周啟回的,或者壓根就是他的獨裁。

夏子虛大約可以猜出周啟回的目的,可她卻不大願意相信周奸商居然能僅僅為了要替朋友出氣而放棄那麼大一筆收益。更何況,如果她真如他們所想的還喜歡著季晴川的話,他這麼做完全就是在挑撥離間。或者周啟回願意看到的壓根就是她和紀西羨大鬧一場?

恐怕她還真要讓他失望了,雖然她覺得紀西羨奸詐,但卻相信他的人品以及處事的成熟,絕對不可能做那樣損人不利己的事,而且他們最近還處於冷戰期,他再衝動,也不可能以如此幼稚的方式達到出氣的目的。

能做出那種事的,非周啟回莫屬。

想到這裏,她覺得似乎極有必要和他好好說清楚,免得以後還總像瘋狗一樣亂咬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夏子虛慢慢整理周啟回殘存於她腦海裏的一言一語,突然發現打從一開始這人就想把他和紀西羨之間攪得一團糟,可又似乎無論是她還是紀西羨,都從沒讓他得手過,這麼幹涉別人的人生,夏子虛覺得他真是可恨至極。

可紀西羨那樣的人又怎麼會容忍身邊一直有這麼個唱反調的甚至幹涉他感情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