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多不吉利。”玉蓉揚起尖尖的下巴,看向佳仁,忽而嫵媚一笑。

佳仁臉漲得通紅,身形已有些顫唞,抬起手指著對麵的玉蓉,咬牙道:“你……”

“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不等佳仁說完,玉蓉就已經同她擦肩而過,扔下一句話,便隻剩一個暖紅色的背影,消失在了遠處。

“佳仁公主李玉柔。”一字一句的念出來後,玉蓉輕輕感歎道:“還真不是個省油的燈……”

“可不是嗎,從前每每見到公主總是要唇齒相譏,依仗著聖上的的疼愛,別提多肆無忌憚了。”雲兒說完,趕緊看了看四周,見無人聽見,緊緊地抿了抿嘴唇。

“父皇喜歡強勢的女子,但是這個玉柔明顯強勢不足,囂張有餘,恐怕也並非是父皇最得意的愛女。”

“公主說的沒錯……”雲兒的話還沒有說完,一抬頭,丹陽宮已經到了。陳妃娘娘,今日就讓我見見你,究竟是何等人物?

由著宮女引路,玉蓉走進了丹陽宮,一進宮內,迎麵見一盆巨大的青瓷魚缸擺在地中間,走近一看,裏麵兩條紅色的錦鯉正歡快的遊著。

雅興是好雅興,隻是,現在是十一月啊,地上已落薄雪,這魚缸之內的水卻尚未結冰,魚兒也活蹦亂跳。玉蓉心生詫異,仍舊跟著那宮女前行。

一路跟隨,那宮女將她們領至殿後花園處,便行禮退下了。

向院內一瞅,隻見一個女子身著暗紫色宮裝,上麵繡著團團杏花花瓣的圖案,背對著玉蓉立於那一枝梅花之前。

在寒冬之下顯得淒楚瘦削,玉蓉打量著這丹陽宮真是覺得詭異無比,寒冬逗魚也就算了,就連這花中傲士的花期也能更改。

那女子並未轉身,聲音卻無比清晰的傳過來:“你來了。”

“兒臣當然是來給陳妃娘娘請安的。”玉蓉並未躬身行禮,向前走了兩步,與那女子的距離更近了些。

陳妃也未答話,安靜了半晌緩緩開道:“你母妃還好嗎?”

“托娘娘的福,母妃還活著。”玉蓉看見這個陳妃的指尖輕顫的撫向那朵粉梅之上,心間疑惑,所有矛頭都指向這個女子,而她此刻還做著如此與世無爭的淡然之態,若是裝的,這演技,可就是真的是不錯。

陳妃將搭在梅花上手放下,仰頭看天,輕歎了一口氣:“你母妃也喜歡梅花,我們總是一起賞梅,說起來我們有很多共同的愛好。”

“是啊,比如說共同愛慕一個男人,在這種愛好麵前,有些所謂的姐妹情深,是不是就可以一筆勾銷了呢?”玉蓉一邊說著,一邊向前走著,終於繞到了陳妃對麵,看見了對麵女子的麵容。

這是一個瘦削的女子,顴骨微高,眉眼細長,但是最重要的是,她臉上有一道疤。自眼角斜下而來,約有三厘米長,在那張白皙的臉上,顯得觸目驚心,後宮身居高位的妃嬪,竟然還有臉上有如此致命瑕疵的女子。

對麵女子也將目光移向對麵玉蓉,輕笑道:“玉蓉,長大了。”

“……”

這一拳拳都像打在棉花一樣,玉蓉終於詞窮,嘴唇動了動,艱難的擠出一句:“謝娘娘謬讚。”

“敢問娘娘,那一日,為什麼沒有去赴約?”玉蓉直入正題。

對麵女子眸光垂下,望向遠處,側臉看上去傷疤顯得更為突兀:“因為那一日,淑妃在我這裏昏倒了。”

“那日我們小聚,淑妃邀我別後去她的毓秀宮,我心中有事便推了,她問我究竟緣何,我就隨口將和你母妃約好看戲的事情說了出來。之後我們一起用了銀耳蓮子水,淑妃忽然暈倒了,我就和譚昭儀一起守著她。直到太醫確診是身子虛弱,而沒有任何大礙,我才放心下來,若她有什麼事情,我這丹陽宮是決絕承受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