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段(1 / 2)

。她曾經那樣渴望他放手,乞求他放手,無數次的想要從他身邊逃走,可他,霸道的禁錮著她,將她的心一寸一寸奪走……現在,他終於說放手,那不是解脫,是懲罰,是折磨,是無盡的絕望,是撕心裂肺的痛……

輕雲喑啞著:“翼風,我知道酈姬的死讓你很難過,我的不信讓你心灰意冷,我承認我一直在愛與不愛之間掙紮,在去與留之間徘徊,我的矛盾,我的痛苦,都是因為你……因為,我愛你。翼風,一切都已過去,讓我們麵對自己的心,重新開始,好嗎?”

“重新開始?如何開始?你以為過去是一張廢紙,揉爛了就可以隨意丟棄嗎?雲兒,有些事情一的旦發生了,就會成為生命中亙古不化的堅冰,日日用他的尖銳抵觸著你的心頭,讓你痛,讓你悔……你敢說,你對慕紗的死沒有一絲愧疚?當人們擁簇著你,喚你王妃的時候,你能心安理得的接受?除非那是你處心積慮想要得到的。”翼風冷聲道。

“耶律翼風,你公平點好不好?你這樣責難輕雲,叫她情何以堪?你口口聲聲說愛她,你捫心自問,你就沒有冤枉過她,沒有傷害過她?你隻想著你付出了多少,你可曾站在輕雲的立場去體會一下她的感受?你愛她,卻讓她做你的奴,你要一個卑微的奴如何去奢望一個王的愛情……”蕭望再也按耐不住,大聲吼道。

耶律翼風冷冷的望著蕭望:“你心疼了是嗎?你比我懂愛,你能體會她的心,好,很好,我現在放手了,我不要她了,你盡可以歡天喜地的帶走她。”

“耶律翼風,你是個混蛋,酈姬死了,慕紗死了你就像個瘋子一樣把責任全推到輕雲頭上,這樣你就可以問心無愧了嗎?你愛的到底是她們還是輕雲?如果這就是你所謂的愛,我真替輕雲不值……”蕭望怒吼道。

耶律翼風一把掐住蕭望的喉嚨,怒不可遏道:“你放肆,你明知道輕雲是我的女人,還敢對她動心思,若不是看在你跟隨我多年的份上,我早他媽的想廢了你,你現在還敢跳出來抱不平?簡直是厚顏無恥。”

蕭望坦然對視:“是的,我喜歡她,欣賞她,心疼她,我願意為她做任何事,就是惟獨沒有想過要得到她,因為,她是你的女人,我不能,更因為,她的心裏隻有你。可現在我後悔了,早知道你的愛是這樣的膚淺,你的愛讓她一傷再傷,我真該厚顏無恥,不顧一切帶走她……”

“嘭”的一聲,耶律翼風一拳揮在蕭望臉上,蕭望踉蹌著退出好幾步,生生站定了,抹去嘴角溢出的血,冷聲道:“你是大王,這一拳我讓你。”

翼風上前又是一記勾拳擊中蕭望的下巴。蕭望滿口的鮮血,咬牙道:“這一拳讓我的兄弟。”

翼風暴怒:“我沒你這樣的兄弟,還手,你給我還手……”

蕭望握緊了拳頭,一字一頓道:“今天,不揍你幾拳,你就清醒不了。”說罷衝上前去,兩人糾纏在一塊,屋子裏立時硝煙彌漫,滿地狼籍。

“大王,蕭望,你們這是幹什麼?快住手,住手……”莫言趕來,被眼前的混亂嚇一跳。

輕雲就這樣怔怔的坐在地上,她努力的走出她的心牢,想要走近他,沒想到橫亙在他們之間的不僅有牆,還有懸崖,她掉了下去,摔的粉身碎骨。

眼前的兩個人,像兩頭暴跳的獅子,打的不可開交,他們用愛她的名義宣泄自己的憤怒,互相傷害。看來她是罪魁禍首,罪不可恕。輕雲站了起來,一陣暈眩,扶住床沿,定神睜開眼,又見酈姬那張蒼白的臉,悲哀洶湧而來。翼風,你說的對,這原本就是一個錯誤,美麗的錯誤,那麼,現在就讓這錯誤結束吧!

“你們別打了,我走。”輕雲轉身靜靜的望著翼風和蕭望,靜靜道。

她隻小聲的說著,翼風和蕭望卻都怔忡著住了手,喘著粗氣望著她。輕雲低垂著眼瞼,羽睫溼潤修長,點點淚光,低低道:“我走。”

“輕雲,你走,你要去哪?”莫言走過來,拉住輕雲的手。

“去我該去的地方。”她的聲音像是冬日的薄霧,迷蒙中是透骨的寒冷。

“輕雲,別走,你的愛在這裏,你要去哪?”蕭望難過道,這次輕雲是真的傷心了,他推了一下翼風,振聲催促道:“你快說句話啊!”

“是啊!大王,輕雲,你們彼此深愛著,有什麼話不能敞開了說?你們是嫌經曆的磨難還不夠多嗎?”莫言急道。

第一百零七章不如歸去

“深愛?”輕雲淒然一笑,喑喑道:“山盟尤在,歡情已薄,昔日多情今日錯,但借東風將愛與恨一並覆沒……”

輕雲痛楚的望著默然不語的翼風,此刻他不再是威風八麵的王,不再是溫柔的讓人心醉的男子,一身破衫,點點汙血,垂頭喪氣,黯然無光。翼風,那些都是你的真心話嗎?你真的是這樣看待我的嗎?你怨我不信你,你又何嚐肯信我。你不能理解我的“狠”,你責怪我的“毒”,都沒關係,可你怎能那樣曲解我?說我為了王妃的頭銜處心積慮……你還不如舉起你的刀結果了我。翼風!我是那樣愛你,愛到心痛,痛到心碎,可終究還是逃不過春盡花落,難道這就是你我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