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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輕雲眼裏的迷茫與困惑,耶律翼風突然變的很嚴肅,輕捧著她的臉鄭重道:“以後別再說狠話,傷了人又傷己。”

“我隻是個奴隸,隻有人傷我,我如何傷得了他人。”輕雲幽怨著,他說的才是狠話,剛才要不是小雨闖了進來,他差點就掐死了她。

耶律翼風柔聲道:“傷了你,我的心會痛。”

這算是表白嗎?輕雲心亂如麻,她的堅持,她的理智在這一刻都變的那麼虛弱,虛弱的無力阻擋。他的寵愛她不是沒有感覺,他的霸道,他的使壞,他的溫柔……她的心在不知不覺中淪陷,可是,她害怕,怕他的寵愛隻是一季的春花,她不要,她的心也是一朵花啊!凋零了,叫她如何收拾滿地的殘紅……她要的是執子之手的承諾,他給不了她……輕雲黯然。

“你要見月華也可以。”看她還是放不下,耶律翼風開始耍手段。

果然,輕雲眼睛一亮,熱切的望著他。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耶律翼風壞笑著。

“什麼條件?”輕雲小心問道,看他的表情,輕雲忐忑,這就像是一個陷阱,充滿誘惑的陷阱。

“我要你……把你的心交給我。”耶律翼風保持著他的笑容。

“你不是不在乎嗎?”輕雲慌亂,他又開始使壞了,怎麼辦?

“我說了嗎?”耶律翼風裝出一副莫名的樣子。

輕雲氣竭,他真是夠無恥的,氣道:“你剛才明明就說了。”

耶律翼風眨了眨眼睛,眉毛一挑,很認真的想了想,道:“我還是沒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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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雲憤然轉身,不理他。

耶律翼風一把把她拽回懷裏,笑道:“好了好了,我收回,我道歉,我讓你見月華。”

他這樣低眉順目的反讓輕雲很不自在,他真的有這麼好心?

“不過……”耶律翼風拉長了聲音。

又來了,每次他一說“不過”,她的心就七上八下,她就知道他沒安什麼好心。

“雲兒,我要你……”他不能再讓她繼續推委,隻有真正擁有了她,他的心才能踏實。

第四十一章侍寢

蒸騰的水氣繚繞著,氤氳中燈火也朦朧起來,泛著昏黃,柔和的像蒙了一層輕紗,玫瑰花瓣在水中嬌羞的綻放,鬱鬱醉人的芳香悄然溢滿……

輕雲獨自站在霧靄中,緩緩的褪下衣裳,菱花鏡裏,妙曼的胴體像一朵婷婷的荷花,第一次這樣仔細看著自己,年輕而美麗的身體……過了今夜這身體便不再隻屬於自己了。對與女人來說,這樣的心情應該是在待嫁的前夜,有點兒忐忑,有點兒憧憬,憧憬著把最美好的自己,完完整整的交給那個將要共度一生的人。可她除了忐忑還是忐忑……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一個奴的命運早已注定,她應該感謝他沒有用更激烈的手段要了她,不是嗎?這就是活著的代價,輕雲苦笑著,活著……活著……活著才有希望,而她的心裏有那麼多的希望……

水溫軟滑膩,像對肌膚做著最柔和的嗬護,輕雲將身子沉溺其中,看著漂浮蕩漾的花浪,心也徜徉:她就要成為他的女人,真正走進他的世界,那是怎樣的一個世界?是充滿險惡,布滿荊棘?還是刀光劍影,血雨腥風?是不是也會有片刻的旖旎……輕雲閉上眼,這條路注定艱辛,可她會一直走下去,不會放棄……

耶律翼風從來沒有這樣期待一件事情,自那天訂下三日之約,他就開始後悔,三天三十六個時辰,原來是這樣的漫長,很多時候他都無法集中精力做事,常常望著沙漏,恨不能一下砸碎了,時間就過了,什麼叫度日如年,就當如是吧!好不容易挨過了三日,挨到了月華初上,他便迫不及待的來到“掬水苑”。

輕雲倚窗而立,一輪清淺的新月遙遙掛在天際,夜風中淡淡的花香不經意將夜色染的多了幾分嫵媚,這樣的夜好美……

不敢回頭,身後是冉冉的紅燭,紅色的紗帳,紅色的百花錦被,那樣的喜氣洋洋,小雨,芷蘭她們一番心意,想把這裏布置的像個洞房,卻不知這抹鮮紅會刺痛她的眼,讓她的心再一次傷。她堅決不肯穿那紅色的衣裳,今夜,她不是新娘,她隻是一個為了生存出賣自己身體的可憐人。她選擇一襲白衣裹身,來祭奠她即將失去的純潔、尊嚴,或許更多……

熟悉的氣息包圍了她,越來越強烈,輕雲怔住,扶著窗欞的手微顫,指甲刻進了木框,他來了。

耶律翼風溫柔的從身後擁住輕雲,臉頰摩挲著她香軟的發,如絲般的柔滑,輕輕的咬住她小巧的耳垂,用舌尖撩撥著她,感覺到她的身子輕顫,耶律翼風轉過她的身,托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他,低低笑道:“你在害怕?”

輕雲躲閃著他的目光,那裏寫滿了疼愛,也寫滿了深深的欲望,她怎能不害怕?一雙手冰涼。卻咬著牙搖了搖頭,即便是害怕,她也不要承認,她不想被他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