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段(1 / 1)

髒、狼狽,可眼中依然透著一股靈秀之氣,清澈的雙眸泛著隱隱淚光,就像西湖的水,一碧深幽,楚楚動人……試想,那些汙垢掩藏下該是怎樣一張驚豔絕倫的容顏。蕭望的困惑更深了。世間竟有這般清麗的男子?讓潘安汗顏,讓西施羞愧……沒天理,真是太沒天理了!蕭望想著想著,直搖起頭來。

“蕭大人!”李老頭見蕭望盯著非然走神,小聲提醒著。

“呃……你先出去,我來替他診治診治。”蕭望回過神來不好意*

帳篷中央放置了一張梨花木的矮桌,上麵堆滿了書籍,還有一套文房四寶。東麵是一張軟塌,鋪著一張烏亮的野獸皮毛。輕雲現在就坐在上麵,柔柔的,很暖和。原本這帳裏還掛著一把刀,蕭望出去一會兒又回來帶走了,也許是怕她又拿刀尋短吧!

輕雲苦笑,若非不得已,誰願輕易舍棄自己的性命呢?他出去好一會兒了,什麼也沒交代就把她一個人扔在這,他去哪了呢?自己現在該做些什麼?

正想著,蕭望掀開簾子走了進來。一擊掌,又有幾個士卒抬著大水桶,拎著熱水,送衣物,送浣洗用品魚貫而進,東西放下就迅速退出。

輕雲驚喜不已,他可真是個細心的人。他居然想到了她現在最迫切,最需要的事情。原本就愛清潔的她,竟然有二十多天沒洗澡,還得天天頂著風沙,她都不知道自己有多髒了。想到他剛才捧著自己的臭腳……輕雲尷尬的低下了頭,免得被他看到自己臉上的火燒雲。

其實輕雲的反應都落在了蕭望眼裏,蕭望裝做沒看見,淡淡一笑道:“你先洗個澡,精神會好一些,我呆會兒再來幫你治傷。”女人都是愛幹淨的,更何況像她這樣的江南女子,也真是難為她了。

輕雲不敢抬頭,隻小聲的“嗯”了一下。

蕭望要走,又不放心的回頭囑咐道:“我不能找人幫你,怕泄露了你的秘密,所以……你自己呆會兒小心點,別摔了,我就在外麵,有事就叫我。哦!對了,那個……那個,晚上最好別纏……對身體不好,這裏除了我不會有其他人來的。”

輕雲不解,什麼別纏?纏什麼?疑惑的看著蕭望,卻見蕭望憋紅了臉,逃也是的出了帳蓬。

騰騰的水氣很快彌漫到帳內的每一個角落,朦朦朧朧,如江南春日清晨的霧靄,溫暖而溼潤。用力深吸一口氣,溫潤中帶有一絲芬芳遊走於四肢百骸,多日的疲憊、疼痛頓時散去許多。艱難來到大木桶邊,掬一捧清水在手,看它在手心慢慢滴落,好珍貴的水啊!輕雲有些飄然,有點恍惚,這是夢嗎……遠處又傳來嘹亮的號角。哎!輕雲輕歎,現如今,連做夢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水已經涼透,滿室的迷霧漸漸散了,一切又變的清晰起來,但是,好冷。輕雲連忙起身,擦幹身上的水滴。蕭望為她準備了一身幹淨的棉袍,淡淡的青色,很素雅。棉袍裏還藏了一捆繃帶,想起蕭望紅著臉說什麼別纏,輕雲這才會意,原來他指的是這個,不禁又紅了臉。

當蕭望再次見到輕雲的時候,她靜靜的坐在軟榻上,如雲的長發柔順的垂落腰際,那釋放了的渾圓讓她的身姿顯得玲瓏有致,玉麵粉腮,杏眼瓊鼻,櫻桃小口,雖是一襲素衣,卻正合了她身上那種高雅,飄逸的氣質,宛若水中仙子美的不染纖塵。蕭望早知她是絕色,但此刻一見仍驚豔不已。可歎自古紅顏多薄命,這樣的女子在契丹,美麗的容貌反而會成為她的致命弱點,自己保得住她一時又怎能保得她一世呢?蕭望的心裏,滿是擔憂。

第二天,大帳議事結束後,耶律翼風特意留下蕭望詢問輕雲的傷勢。

蕭望如實彙報,末了又道:“眼下他腳受傷,行動不便,夥房的雜務自是不能幹了,屬下看他倒是有些學識,近日屬下收集來好多方子,正想找個人編輯成冊,屬下就自作主張讓他去屬下那辦事了,不知大王意下如何?如果大王覺得不妥,那屬下就讓他回到夥房去。”蕭望這招先斬後奏,也是吃準了大王對輕雲有那麼點憐惜之意,否則,借他十個膽,他也是不敢說的。

耶律翼風哈哈一笑道:“你這個蕭望啊!我這南院就數你的花花腸子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