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麼的一說,卓老太太大是點頭,像是遇見了知音一樣,牽起她的手,說:“哎呀,想不到你居然知道一品冠,這十幾年來,除了老師傅,年輕人是根本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個品種的存在啊……”
周曉纖微笑著:“我以前在大學裏的教授,他家裏就有一侏愛若生命的一品冠,他一直小心的嗬護著,隻可惜,後來還是枯萎的,我曾經見過它的美麗,所以這麼長的時間,一直記在心裏呢……”
卓老太太微笑高興,兩個人就在花間這麼的聊著,老人很是健談,於花草知道也很不少,和周曉纖倒很是談的來,老人向周曉纖詢問了很多的名貴蘭花的知識,讓周曉纖查點要答不上來,多虧她在學校裏的時候,學的夠多,出來後,自己又親自的種過花,因此才能對答如流。卓老太太大是感歎,說
:“真想不到著呢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竟這麼懂花,真像我年輕的時候,那時候啊,我不愛穿,不愛吃,就愛和花草在一起……唉,現在老了,想養花也養不動了……”
周曉纖扶她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兩人就這麼聊著,直到於嫂驚訝的跑了過來,這才罷了,於嫂扶著老太太到樓上去吃早飯,周曉纖站在花叢中,目送老太太,驀的一偏頭,卻看見二樓的陽台上,穿著睡衣的卓伯文,正默默的站在那裏,表情奇怪的看著她。她的目光和他立時便對上了,離的這麼遠,周曉纖也能感覺到他目光深處的迷惑和不解,看起來,卓伯文對於她的態度,已經有了微微的改變。
是的,卓伯文已經越來越感覺到,自己和這個女孩子一定有某種的關係,雖然記憶裏他想不起她,但一向正確的直覺,卻告訴了他另一種的答案。
周曉纖低下頭,收拾了工具,慢慢的向廚房走去。現在已經是八點了,她也該吃早飯了。
卓伯文卻還是站在陽台上,望著她的身影冉冉隱沒,什麼也看不見了,這才迷惑和煩躁的走回了屋子。
這一天,卓伯文沒有去上班,仍然呆在家裏,陪著老太太。昨天的一天,卓宜芳使出渾身的解數,陪著老太太拚命的獻殷勤,其實說到底,就是想要讓老太太給卓伯文施壓,讓他早些和自己舉行正式的婚禮,經過昨天的一天。今天她的這個想法,更是明確。當然,要想讓老太太點頭,另一個方麵,也得展現出自己和卓伯文的恩愛,這樣兩麵下手,成功的機會才會更大一些。
上午的時候,卓伯文在樓後散步,麵色淡然,一一看著那些美麗的蘭花,
走過來,走過去,他知道周曉纖現在並不在這裏,所以他才要到這裏來,靜靜的想一些問題,當然,也是為了擺脫開卓宜芳。他在蘭花家門踱步,看的雖然是花,但眼前閃過的卻是在夢中或者是恍惚的時候,出現的那個身影,他不知道那是不是周曉纖,但是,但是,他卻不得想,這中間會不會是有某種的聯係?
正想著的時候,腳步聲響,不用回頭,隻聽那噔噔噔的高跟鞋聲,就知道是卓宜芳走了過來,他背著臉,微微厭惡的皺眉,但轉過頭來,卻是換成了淡淡的微笑,他笑著問:“你怎麼不陪媽媽了?”
卓宜芳春光滿麵,笑道:“伯母在樓上,她見你一個人在後院,就非要我來陪你不可。”
卓伯文笑一下,心中知道這是媽媽要故意製造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機會,怕影響了他們兩個人的恩愛。
卓宜芳自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春光滿麵,她走到他的身邊,挽住他的胳膊,抬起頭,神情款款,風情萬種的看向他的臉,輕輕的喚道:“伯文,你……”臉上紅暈,眼波如流,慢慢的把自己的紅唇,向卓伯文湊了過去。
卓伯文看著她,知道她是想要表現給母親看的,正想閃避,突然的眼角一閃,看見一個清秀的人影,正站在一邊的牆角,悄悄的看著他們兩,看那目光清澈漆黑,正是周曉纖。卓伯文心中一動,暗想:“這個女孩不知和我有什麼關係?但明顯的是,她顯然是對我懷有一些心計的,因此才陰魂不散的纏著我,今天若是能趁這個機會,讓她死了心,也是好的。”當然,另一個想法也是想要試探一下周曉纖的反應,從而能推測出更多的東西,於是不但不躲閃了,反倒迎上前去,和卓宜芳深深的長吻,久久的不分開。
卓宜芳嚶嚀著,在他的懷中扭曲著,摩擦著。
周曉纖站在遠處,緊緊的咬住唇,整個心都縮成一團了。雖然她知道高坡安現在還不知道曾經發生過的一切,因此和自己的未婚妻親熱,那是天經地義的事,說不上他是變心。但周曉纖見了,還是微微傷心的搖著頭,轉過身,大步的走了,心裏之後悔,自己不該偷偷的來花園看他,不然也看不到這樣的尷尬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