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管他提的是什麼要求,隻是她覺得是自己能接受的,她就應下。

“拿你自己來換。”他眼神輕佻,極具掠奪感,卻再看不到任何情緒。*思*兔*網*

“你都已經有未婚妻了!”她沙啞著聲音怒然說著。

他眯著眼深深凝了她一眼,聲音漸漸冷了下來,一字一頓說:“許初見,是你在求著我。”

說完,他揚長而去,緊繃著的側臉昭示著他此刻的心情。

……

花灑下熱水的溫度隻讓她覺得灼人,可她並沒有再去調試溫度,匆匆地將自己打理趕緊,又拿浴巾擦了擦身子,這才換上了嶄新的睡衣。

絲綢的質感貼在人身上有種滑膩的涼意,許初見推開浴室的門,眸光默然地看著客房內那張大而柔軟的床,慢慢走過去。

坐立不安。

她有些艱難地思考了一會兒,最終還是緩緩在床上躺下。

空蕩蕩的屋子寂靜的嚇人,她不知道顧靳原什麼時候回進來,而好似隻有把自己包裹起來才能有一種安全感。

可即使這樣,她還是覺得冷,手腳冰冷的讓她發抖,呼吸卻是滾燙灼人。胃部傳來的痛楚讓她忍不住將自己蜷縮起來,迷迷糊糊地閉上眼睛。

不知道過了多久,隻覺得一隻溫涼的手不輕不重地落在自己額頭上,這突如其來的觸♪感讓她渾身一震,想到一定是他,努力的逼自己睜開眼睛。

許初見掀開自己仿佛千斤重的眼皮,撐著身子坐起來,她多希望自己隻是做了一場夢,等再醒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顧先生……”她喃喃低語,眼睛裏麵滿是紅血絲,無力卻戒備地看著他。

而此刻俯下`身來的男人,專注著看著她褪去了血色的臉頰,他的手再次探傷她的額頭,微微一動,仿佛是要順著她姣好的側臉往下,可他很快的控製住了自己。

收回手,在室內昏暗的光線下,他深邃明晰的側臉依舊緊繃著。

他緘默著,看著她因緊張而絞著衣服,站直了身子,沒有泄露一絲一毫的情緒,離開了房間。

在床頭邊的,是散發著熱氣的粥,一大杯開水,一盒藥,以及一支溫度計。

她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依然是這個房間。

天色還未大亮,許初見手忙腳亂地去找自己的手機,好多個來電,全都是她家裏的。

她回撥過去,是舅舅接的電話。

“……是上次那位專家做的手術,情況沒有往更糟的方向發展。初見,不用太擔心,要是買不到回來的機票,也別著急。”

許初見鬆了一大口氣,情況沒有往更糟的方向發展就已經是最為幸運不過的了。

上次那位專家?

怕又是他做的事情。

電話剛剛掛斷,管家就敲門進來,將溫水和藥遞到她手邊,禮貌地說:“顧先生讓我提醒你。”

許初見低著頭坐在床邊,她昨晚濕著發就睡了,此刻頭發糾集在一起,樣子狼狽至極。

她聽了管家的話,卻問了句不相關的話:“顧先生在哪?”

“他在屋外,你可以等吃過藥之後出去找他。”管家依舊彬彬有禮地回答。

小鎮的清晨本該是充滿的生機盎然的閑適,可此時的天際仍是積壓著厚厚的雲層,沉悶的讓人生出一種壓抑的感覺。

顧靳原站在二樓的陽台上,視線落在遠處,直到身後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響起。

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