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靳原沒有走上前,他明明有很多話要質問,可發現此刻都如同打在了棉花上麵。
石沉大海,得不到任何的回答。
“初初,你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顧靳原好一會兒才沉著聲問,她是怎麼做到的,能夠這樣輕描淡寫的將過往一筆帶過。
淺淡得好似不曾發生過。∫∫
許初見沒有回頭,亦沒有回答。
怎麼做到?也許是時間的原因。讓她清楚地知道橫在他們之間的太多不可能。
叮咚的門鈴聲拉回了她的思緒,她轉過身斜勾了一下唇角,輕聲地對他說:“顧靳原,現在我們談論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嗎?如果你現在冷靜下來了,就麻煩你幫我把衣服拿進來,不要讓我這麼難堪……”
疏離到極致的語氣,就如同在會場的時候她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般。
她見他並沒有起身的打算,心裏低沉了一下,裹緊了床單自己就這麼打算去開門。
“站住!”顧靳原兩三步走到她麵前,冷聲嗬斥。
冷冰冰的眼神掃過她的疏離漠然的臉,冷的好似冰渣子一般。
許初見側身稍稍離開了半步,生怕他再一次出其不意的做出些什麼令她難以招架的事情。
他越過她,走上前去開門。
等到回來的時候,許初見已經站在了浴室門口,伸手接過他遞過來的衣服,戒備而淺淡地開口:“謝謝。”
隨即砰的一聲就將浴室的門關上,鎖死。
鎖了兩道,即使這樣還是抵消不了她內心的慌亂。
隻是換個衣服,許初見卻在浴室內熬了好久,在這樣寂靜狹小隻屬於她的空間裏,她才敢肆意地流下眼淚。
卻不敢發出一絲聲音,隻能死死地捂著自己的唇,近乎嗚咽。
他怎麼能這樣羞辱她?身邊跟著即將成為他妻子的人,還對她做出這樣的事情……
顧先生,不是我不相信你,是真的沒了不顧一切的力氣。
她曾經問他,能不能立刻娶她,他遲疑了。
遲疑代表了什麼?代表著他有顧慮,他的遲疑在她眼裏,就成了最大的諷刺。
鏡子裏麵自己身上的印記,無一不是他留下的,一如既往的強勢。
等她整理好出來,顧靳原正倚著牆,指間夾著忽明忽暗的煙,不知在外麵站了多久。
許初見被這煙味一嗆,在印象中他是從不抽煙的……
她隻是微微皺了皺眉,一言不發地走上前撿起地上落下的手包,以及將那件男士的大衣抱在手裏。
顧靳原猝然熄了煙,麵無表情的走到她麵前說:“我們好好談一談。”
許初見長長的眼睫垂下,所有的表情隱沒在了昏暗的燈光下,好久才抬起頭淺笑道:“你想要談什麼?還是說你後悔了,後悔這麼輕易地放開我?還是要繼續剛剛沒做完的事情……”
她沒心沒肺地笑了出來,卻不著痕跡地向後退了很大一步,後背已經抵上了門背。
隻要一伸手,她就可以離開他。
“許初見!”顧靳原沉著聲上前拽住她的手腕,纖細的腕骨還是如以前那般,在他手中仿佛脆弱不堪的樣子,好似隻要輕輕一捏,就會斷裂一樣。
他忍了忍,最終還是平靜地說著:“你給我解釋清楚,否則別想離開這裏半步。”
許初見淡去了笑容,靜靜地看著他,神色也有些恍惚,這強勢的口氣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