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心在收費台等著,蘇緲辦好手續接過她手裏的物品,帶著她走到車庫。
蘇緲開車帶慕心來到一處郊區,郊區一片荒涼,再往裏走是一片白樺樹林。
白樺樹看起來有很多個年頭,已經長的參天高。
蘇緲帶著慕心來到一座歐式建築風格的別墅內,別墅上爬著不知名的植物,頗有幾分古樸意味兒。
慕心被眼前新奇的景象吸引住,眨巴著一雙好奇的大眼睛到處瞅著。
她終是忍不住好奇心,問:“別墅為什麼會建在這裏?”
蘇緲看到慕心恢複了幾分活力,笑著說:“是因為安靜。”當然,還是因為隱蔽。
不過後麵那句話他沒有說出來。
慕心點點頭,不再說話。
蘇緲溫柔的問:“要不要去逛逛?”
慕心搖搖頭,她心情不好,新奇隻是一會兒的,適應了環境後,心裏仍是一陣悶痛。
清幽的環境使得她的內心比較平靜,可平靜之後想的會更多。
她的雙目燃起一股希望,不行,她一定要親自問一問夜宸。
夜宸的腿還沒有修養好,但是事情緊急,他必須要去B城找一個人。
回來後,他雷厲風行的回到公司,整頓所有事情。
喬任風大搖大擺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來找他,辦公室裏,夜宸剛剛處理完所有的文件。
一進來,喬任風感覺到一股不尋常的味道。
夜宸幽黑的眼眸裏滿是涼薄,他抬起眸,涼涼的看了喬任風一眼,冰冷又無情。
喬任風心發怵,他站在門口沒進去。
夜宸冰冷的聲音傳來:“把門關上。”
喬任風照做。
夜宸單手拄著拐杖來到喬任風麵前,手上借力用他那隻完好的腿一腳踹在喬任風胸口。
喬任風像斷了線的風箏似的撞在門上,可見夜宸用了很大的力氣。
喬任風紅著臉咳嗽著,臉上的表情很平靜。
夜宸扯著喬任風的領口大力把他拉倒在地上,腳踩在他的胸口,眼裏冰冷一片。
他語氣平靜,帶著幾分涼薄說道:“喬任風,你真他媽的好樣的,居然連我也敢算計。我們當初明明一切都安排好了,結果因為二十個普通通緝犯,事情變的一發不可收拾,老子差點連命都搭上了。”
喬任風艱難的說道:“不會,你不會死的。”
夜宸冷冷看著他,咬牙問:“嗬,不會死,你他媽憑什麼保證我不會死?”
喬任風難受的回答道:“直覺。”
夜宸一聽,氣的加大力度,他涼涼的看著喬任風愈加難受的臉,冷聲說:“我的命居然被你交給了直覺,那你當初有沒有預感到蘇欣雅會死。”
喬任風不再掙紮,紅著臉望著天花板。
夜宸看著喬任風這幅半死不活的樣子鬆開了腳,繼續說:“你死了你的女人,你整天半死不活的,你有沒有想過我死了女人我的女人會怎樣?”
夜宸的怒火一直隱忍著沒有發泄出來,當時慕心隻身引開敵人時的恐懼,擔心,焦灼像密集的網一樣包裹著他,讓他喘不過氣來,現在,所有的情緒通通化為憤怒。
夜宸繼續說:“當初居然那麼湊巧,蘇緲剛救了慕心,你就帶人跑過來救了我。地點早知道,兩天三夜,你別告訴我你用這麼長的時間找不到路。”
喬任風不說話,夜宸現在想想就一陣後怕:“在歹徒拿槍追著慕心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她真會死?”
喬任風苦澀的說:“蘇緲會保護她。”
夜宸冷笑道:“蘇緲找不到那裏,如果不是她運氣好誤打誤撞找到蘇緲,她可能會因為發燒而死。”
喬任風震驚的看著夜宸,問:“你都知道了?”
夜宸眼眸幽黑,好似一個漩渦一般:“從你救起我的那刻起,我就不再信任你。”
喬任風雙手緊握成拳,那麼多年的兄弟就這麼沒了?
看著喬任風痛苦的模樣,夜宸的眼眸越發涼薄:“戰場上有著過命的交情又如何,在個人利益麵前還不是不堪一擊。我為了查出當年那場慘烈事件的真相,我以自身做誘餌,你倒好,不僅算計了我,還算計了我的女人。你以為她去到蘇緲隱蔽的別墅你就能查到事情真相,蘇緲是那麼蠢的人嗎?”
夜宸臉緊繃著,惡毒的說:“你的女人再好也是個死人,哪有活人來的重要。死就死了,你別整天搞的像你最慘一樣。”
喬任風發狂般舉起拳頭要上前打向夜宸,夜宸側身躲過,一腳踢在喬任風的腹部。
他耳朵動了動,聽到一道清脆聲,他踢斷了喬任風一根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