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任風痛的蜷縮在地上,捂著肚子,一聲不吭。
夜宸點了一根煙,咬著煙頭說:“你滾回去當你的喬家大少爺吧,我不需要敢算計我的兄弟,你的事務我會讓小高接手。”
喬任風躺在地上不動,夜宸皺眉冷冷說:“滾出去,不就是斷了一根肋骨嗎?是個男人就自己滾出去。”
喬任風低著頭,祈求說:“你在戰場上不顧自身安危救過我,我感激你,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夜宸凝眉,深深吸了一口煙,說道:“你了解我這個人,最深惡痛絕的是背叛,我的身邊從不留背叛過我的人。趕快滾,不然我心情不好再讓你斷一根肋骨。至於那件事你放心,我答應幫你查出真相就一定會查出真相。”
頓了頓,夜宸繼續說:“你要真感激我救過你,就認真把手上的事情交接給小高。”
喬任風不說話,夜宸眯著眼繼續說:“至於我救過你你沒必要耿耿於懷,當時如果是別人我也會救。誰都知道這個道理,當時戰場上就剩我們兩個人,如果你也死了我死的幾率很大,所以我不顧性命救你,畢竟兩個人一起活的勝算大一些。”
喬任風慢慢從地上爬起來,許是起來時扯動了身上斷了的肋骨,他臉上蒼白,額頭上冒著豆大的汗珠。
他佝僂著腰,像一個花甲老人一般,失去了所有的精力。
夜宸背對著他抽煙,看也沒看他一眼。
喬任風走到門口時回頭看了看,隻看得到夜宸的背影和他頭頂上的煙霧。
夜宸隻有在心煩的時候才會抽煙!
他走到窗戶前,窗外夜色蒼茫,霓虹燈依舊明亮,沒有什麼變化,這世間易變的往往隻有人和事。
給景琛打了個電話,兩人來到暮色常用包間。
夜宸直接開了幾瓶白酒,景琛皺眉,問:“你這是怎麼了?你腿傷還沒好,不宜喝酒。”
夜宸冷哼一聲,淡淡說:“不礙事。”
景琛不覺更加疑惑,問:“發生了何事?”
夜宸把喬任風的事跟他說了,景琛皺眉問:“就因為這件事你就趕走他?”
夜宸挑眉看向景琛,問:“如果下次有心人以當年事情的真相誘惑喬任風,利用他殺了我,我去陰曹地府再後悔嗎?”
景琛飲了一口酒,說:“你的心過於閉塞,還是沒人能走進去。”
夜宸不說話,麵前的菜也沒動一下,隻是一杯一杯喝悶酒。
似是覺得不夠盡興,夜宸扔了杯子直接提起酒瓶喝。
景琛沒有阻止他,他仰頭喝了一口小酒,看著瘋狂喝酒的夜宸,歎了一口氣,他終究是在乎的吧?
沒有人的心真的堅硬如鐵,這麼多年的兄弟情,也不是說斷就斷的。
景琛把夜宸扶上暮色包房,找來男服務員給他脫了鞋,發信息把小高喊來,他就走了。
夜裏,夜宸醒來看到床前的布置,思維陷入了混沌之中。
他想起了他第一次見到慕心的場景,想起了他第一次和慕心在一起的場景。
當時那個小姑娘看起來麵目清冷,明明很害怕還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他不自覺好笑,她真的很勇敢。
現在,他看到了她小小的身體裏居然有如此瘋狂的熱情,她貼著胸膛哭的稀裏嘩啦的說她不在乎他愛不愛她,隻要對她好就行了。
夜宸微微一笑,現在她身邊安全了,他應該把她給接回來。
早上慕心起床,因為心中有了信念,她又恢複成開朗活潑的模樣。
她要親自問夜宸,那一切的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緲敲敲慕心臥室門,問:“好了嗎?快出來吃早餐吧。”
餐桌上出現兩份早餐,一份中式,一份西式。
慕心不禁感歎蘇緲真是體貼,他果然是受過良好教育的人。
吃完早餐,蘇緲領著慕心一起去樹林跑步。
蘇緲讚揚道:“體力不錯。”
慕心揚著下巴傲嬌道:“那是當然,不然那時我怎麼能跑贏那幾個大男人。”
蘇緲笑道:“那幾人隻是普通退役士兵,專門幹一些觸犯法律的事,是全國的通緝犯。這幫人自身實力不強,但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裏弄到槍支彈藥,所以幹起壞事來往往得心應手。所以,你跑贏他們也是正常的,如果是退役特種兵,那就不一定了。”
慕心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好奇的問:“那他們的槍支彈藥從哪裏來的?”
蘇緲凝眉回道:“我懷疑是公安局內部人員弄的。”
慕心笑道:“那你可就有的忙了,你這個檢察官就是要抓貪官汙吏,為人民除害。”
蘇緲笑著點點頭,做了一個敬禮的手勢,說:“保證完成人民同誌的請求。”